皇帝渾身好像被什麼電到,一股麻酥酥的感覺從肩頭到後背。從腰間盤旋至全身上下每個角落。
他忍者不抽手。
那溼溼熱熱的感覺,相當異樣。亦,相當刺激。
可是對方好像察覺這並非酸甜始終的好物,很快便失去了興趣,頭略略一歪,鬆開了皇帝的手指。
雙手抱在胸前,側身而臥,好像一個膽小地孩子保護自己的姿態。自顧自的睡。
皇帝見過多次,這種睡姿。
這人一旦睡著了,便沉得跟豬一樣,怎麼會想到,他夜夜起身,望他的睡姿。
不過,這模樣,倒真是可愛。
皇帝的嘴角露出一絲驚豔絕倫的笑,將靴子褪掉,全身上床,伸手握住那細細的胳膊,將他重新扳回來,正面自己。
被打擾到,對方不滿的皺了皺眉。
皇帝低頭,緩緩的靠近過去,嘴唇將要印上那張小臉的時候,眼睛一瞥,忽然望見對方脖子上露出的印記。
心頭狠狠一顫,待認出那是什麼來之後,皇帝的眼神驀地變了,溫柔笑意全無。
皇帝伸手,握住他的領子,近乎粗暴地用力一扯。
“嗤辣”一聲,官袍領子被撕開,呈現皇帝眼前的,是一枚嫣紅的印記,明顯的是某人的齒印,邊沿還被咬破了,滲出的一點血跡未乾。
皇帝的身子搖搖欲墜,腦中一片轟然,望著這印記,心頭冷意嗖嗖。
不是沒見過,但是此情此景,讓他難以忍受。
是誰?是誰?是……
是了……一定是……
“啊!”皇帝失控地大吼一聲,野獸般撲過去,手抓住那人胸前的領子,向下一撕。
他靠過去,嘴唇印在那袒露出的雪白胸前。
冰冷的嘴唇,印上溫暖的胸口。
發狠一樣用力咬下去。
對方有所知覺,雖然在睡夢裡,卻仍然疼得呻吟了一聲。
手臂輕輕抬起,似乎要將壓在自己胸口之物推開。皇帝伸手,不由分說按住那隻手,卻停了口,抬頭,濃眉蹙在一起,黑白分明的眼睛,閃爍出兇狠的光芒,居高臨下看著身下這人。
這人無力地掙扎了一下,細細的眉毛擰在一起。
望著眼前這張臉,皇帝的鼻子忽然一酸。
得不到,連最後的稻草都得不到嗎?
他鬆開壓住對方的手,將那身子擁起,抱入懷內。
手在對方腰間輕輕一陣摸索,已經將那束腰的玉帶解開,順著衣裳探入內裡,是皇帝覬覦而得不到的溫暖。
手在那柔軟的,柔弱無骨的腰間拿捏揉搓,流連不去。
“鳳清,鳳清鳳清。”呼吸漸漸急促。
皇帝挺身,欲回手解開自己的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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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此時,淺淺的腳步聲傳入。
“什麼人?”皇帝的臉色一變,立刻轉身背對來人,將懷中人用自己的身形牢牢擋住。
“皇上,”平靜的聲音響起,白衣黑帽無波臉色,“是於若虛,參見皇上。”
“於公,此來何意?”皇帝鎮定了一下自己的聲音,“朕現在不想見人。”
這話說的再明白不過,偏生這個天底下第一聰明的人卻聽不明白,於若虛執著站在原地:“皇上,於若虛是來提醒皇上您,莫要行差踏錯。”
皇帝小怒:“你,什麼意思?”
“皇上,以皇上的聰明睿智,當明白老臣是什麼意思。”
皇帝不語:“你都知道了?”
於若虛沉聲:“是。”
“為什麼朕不能?”
“唉……”對方嘆了一口氣,“皇上,你聽老臣一句話——這天下,皇上要多少女人都行,後宮佳麗三千,貌美如花的女子,應有盡有,任憑皇上寵幸,但是……玉營首,這天底下,可只有一個。”
皇上重重地咬了咬唇:“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就算只有一個,也是朕的。”
“皇上,營首大人的脾氣,您該最清楚不過,他表面一團和氣對什麼都不在乎,內裡乖張不羈,烈的很,若您真的一一意孤行……等營首大人醒來,後果必定不堪設想。”於若虛慢慢地,壓低聲音說;“況且,我想,皇上您也不是真的要毀了營首大人吧。”
皇帝心頭一凜,壓低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