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或親自過來表示慰問。沈君昊煩不勝煩,索性閉門謝客,又親自請楊氏和趙氏在雲居雁靜養期間多多費心家事。
中午時分,雲居雁起身用午膳,從蓯蓉口中得知,呂氏在上午的時候先去楊氏那裡鬧了一回,緊接著又去了楓臨苑,想要回紫菊。沈滄沒有見她,只是讓她回去閉門思過,差點命婆子把她架回四房。過後,沈滄把沈佑叫去教訓了一頓。據說沈佑回去之後,四房的院子內“噼裡啪啦”一陣喧譁,吵鬧了一個多時辰才安靜下來。
雖然沈滄命呂氏閉門思過,可呂氏如果想繼續鬧下去。沈滄即使不顧著面子,礙於呂氏生了三個兒子,又伺候過婆婆,與情與法都不能休了她。更何況已經有了一個正在“養病”的媳婦。也不能在短時間再有第二個。
雲居雁想了想,對沈君昊說:“既然朱道婆在城內的名聲越來越大,不如請她引著四嬸孃向佛吧。”呂氏若是有了精神寄託,可能就不這麼鬧騰了。
“等你的身體好些,祖父他們回永州之後再說吧。”沈君昊不喜一個外人過多涉入自家的事,更何況在他心中,朱道婆就是一不學無術的江湖騙子。
雲居雁點頭。沒有反駁,但轉身還是讓玉瑤給朱道婆傳了話,讓她以福娘為藉口,多多與呂氏接觸。
當天傍晚,魯氏從雲輔口中得知雲居雁有流產徵兆,急匆匆前來探視。知道她已經沒事,不禁埋怨她的不小心。雲居雁看她這般,不由地想到許氏。如果許氏知道她差點流產。不知道會有多擔心。
魯氏看她快哭了,急忙說:“我不是責怪你,可你這是第一胎。千萬要小心才是。如今你婆母雖然不在了,但不知道其他人存著什麼心思,你可不能掉以輕心。”
“舅母,我明白的。我只是在想,我在這裡,有舅父、舅母照看著,可母親一個人在永州,眼看著快要臨盆了,也不知道父親能不能及時趕回去。”
魯氏聽她說起這茬,心裡不由地對雲家的人生出幾分不滿。許氏這麼大年紀了。雖說不是第一胎,但危險肯定比普通孕婦大,可雲家此時不要說男人,就連一個能做主的都沒有。今日她和許慎之見雲輔的時候,他不是擔心雲居雁的情況,反而一直在暗示雲惜柔的孝順、懂事。雲惜柔是不是真的懂事。她不予置評,但云輔在這個時候上京,明顯是不合適的。
“你母親那邊,你不用擔心,她自然懂得照顧自己。”魯氏安撫著雲居雁。
雲居雁趁機說道:“舅母,不知道您認不認識妥帖的奶孃、媽媽,善於照顧剛出生的孩子,我想再過六七月再找,太匆忙了,不知道能不能現在找了,請母親幫我調教一下,將來也不至於手忙腳亂的。您也知道,家裡的人,我實在不放心。”
魯氏立馬明白,雲居雁不放心許氏,想要她幫著找穩婆、奶孃,照顧即將出生的弟妹。她故意說讓許氏幫著調教,不過是顧著許氏的面子。其實她也一直在擔心許氏這一胎,可她只是嫂子,許氏不開口,她也不能管出嫁小姑子的事。如今雲居雁的話正中她的下懷,她急忙說,她可以幫著找找,但並不能保證一個找到最好的。
雲居雁一直記著前世夭折的庶弟,她怕歷史會重演,急道:“舅母,工錢之類的,全都好說,關鍵是人品好,心思單純。雖說有家有室的才能知根知底,但也不要關係太過複雜的。”看魯氏詫異地看著自己,她不好意思地說:“舅母,不瞞您說,我是真的害怕。我也不怕您笑話。如今關在楓臨苑的兩個丫鬟,一個是婆母的陪嫁,另外一個,四嬸孃如此懼怕祖父,卻不惜為她頂撞祖父。我和相公怎麼都查不出她們被誰收買了。”
很多事魯氏是知道一點,聽雲居雁說得如此慎重,她拍了拍她的手,承諾一定會細細挑選,把對方的底細查得透透的。她說得十分篤定,但心中多少還是帶著幾分忐忑,畢竟若是出了事,她和許慎之都難以交代。其實,若不是雲居雁的外祖父對他們著實不錯,他們又有承諾在先,再加上雲居雁的主動親近,他們一點都不想把如此燙手的事沾染在身。可事到如今,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她環顧四周,確認屋子內沒有丫鬟,壓低聲音說:“其實,我今天過來,還有另外一件事。你舅父讓我轉告君昊,有些事,千萬小心,不要上了別人的圈套。”她伸手指了指天,“那些人不是我們能得罪的。如果可以,勸著王爺,能忍一忍,就儘量忍一忍,畢竟太皇太后已經不在了。”
雲居雁馬上明白,魯氏指的是雲堇生父的事。其實他們也一直注意著長公主府的動靜,可聽說雖然有人去衙門問過,之後便再無動靜,彷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