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就連沈倫續娶的薛氏都是高門望族,可史氏的祖父不過是五品官,她的父兄靠著沈家才謀了閒差。就算沈佑再不得沈滄喜愛,按理呂氏是不夠資格成為沈家四夫人的。再說此前發生的種種,妁桃、白芍都與四房有關,恐怕其中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內在聯絡。
玉瑤領命而去。雲居雁看看時辰已經不夠睡午覺了,去了書房給許氏寫信。之前她沒有及時把桂枝、桂心配人因為她們是許氏選的。她本想等她成親滿一年後再做打算。如今她不打算再留著桂心了而桂枝的事,經呂氏那麼一“提醒”她必須好好對許氏解釋一下,再順便問問她為何雲輔會突然上京,而她收到了她的加急信件,又為何遲遲沒有回信。
她剛命人把信件送走,張鍇夫婦來了。與她記憶中一樣,今年確實是蝗蟲肆虐的一年。她雖一早命張鍇做了準備,但蟲害不比澇災、旱災容易控制。可相比其他農戶,他們的損失是最少的。看張鍇兩夫妻臉有憂色,她以為他們是心痛蟲災的損失,安撫道:“有些事你們盡力了就行,年景不好,怪不得任何人的。”
“大奶奶,我們都知道您寬厚,對佃戶們很是體恤,可”張鍇一臉憤憤“有人說您這是壞了規矩。”
“壞了規矩?”雲居雁莫名。
張鍇的老婆急忙解釋說,他們讓佃戶們挖水渠,之後先是掘井、造農具,後是結網防蟲害,都是雲居雁拿出的銀子,租戶們坐享其成。眼見著田地今年的收成比其他人家至少多兩成,附近的農戶不免眼熱,農戶的主家便覺得雲居雁壞了一直以來的規矩,根本就是在收攬民心。
若是隻有云居雁陪嫁的幾千畝地也就算了,影響不大,可再加上沈君昊的幾千畝地,還有啟昌侯府和雲家的田地,京城內外的閒話已經不少了。
雲居雁原本只是單純地想減少天災帶來的損失罷了,沒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閒話。當初她吩咐挖渠掘井的時候並沒有瞞著別人偷偷摸摸進行,據說那時候還有人嘲笑她杞人憂天。事實證明她不過是未雨綢繆,那些人又覺得她在收攬民心。
“你們知道那些話是怎麼傳出來的,又是誰在傳嗎?”她問張鍇。
張鍇急忙回說,原本只是和他一樣的田莊管事在他面前說一些酸話。他按照雲居雁不與人結仇的吩咐,都是笑著揭過了話題可這一兩天,傳閒話的人越來越多,就連茶館客棧都有人在說,甚至還有人把去年她和許氏在永州施粥贈米的事也拿出來八卦,說她這是沽名釣譽。
這事讓雲居雁明白了何謂槍打出頭鳥。若是其他的事,讓人說幾句不痛也不癢,她並不覺得有什麼所謂。可如今,太皇太后剛剛過世,皇帝對沈家的態度不明那些收攬民心的傳言又是在這天突然就傳遍京城的,她怕其中有蹊蹺,想著與沈君昊量之後,再好好和沈滄、沈倫說一聲。若是真有什麼內情,他們也好早作準備。
雲居雁叮囑張鍇夫婦對外一定要低調行事後,又叫來丫鬟,讓她去找找沈君昊人在哪裡,是否得空與她說話。丫鬟剛要出門,門房來報,蔣家的馬車快要到王府的大門口了。
雲居雁直覺地認為蔣明軒來找沈君昊。極有可能是來向他解釋前一天的事。她看得出,沈君昊對蔣明軒故意設計沈子寒與她見面,很是受傷。不過若是蔣明軒想要找理由解釋,也不是找不到,畢竟誰能保證沈子寒一定能在許家見到她,又會自願以鳳簫相贈?
雲居雁明白,以她的身份,是怎麼都不能出面調查蔣明軒的,更不可能查出什麼結果。蔣明軒到底在整件事中扮演著什麼角色,恐怕還得由沈君昊去找〖答〗案。
她叫回了之前的丫鬟。思量著是否應該假作不知,馬上假作找沈君昊,看看蔣明軒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亦或是等他走了之後再去見沈君昊。
出乎她的意料,一盞茶之後,丫鬟回報,蔣明軒並沒有見沈君昊,反而去見了沈君儒。按照沈君昊所言,前一天蔣明軒才在雅竹小築見過沈君儒。就算是熱戀的情人也不該這麼痴纏,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般。雲居雁一時想不明白蔣明軒的意圖,又得知了沈君儒派人叫了沈君燁過去。
一直以來。沈君儒與自己的兄弟、堂兄弟並沒有過密的往來。就雲居雁所知。她進門的幾個月時間,沈君儒從沒有約沈君燁喝茶聊天的記錄。至少明面上沒有。
雲居雁相信,此刻沈君昊也一定知道了蔣明軒越過他。去見沈君儒的事。確定沈君昊一直在外書房,雲居雁猶豫片刻,決定主動去找他。就算他不會與她說他與蔣明軒之間的事,她也想陪著他。
行至二門附近,雲居雁遠遠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