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又小,又是女方,所以不能太著急。若是對方起了不必要的懷疑。反而會弄巧成拙。”
聽到這話,雲居雁臉上並無半分喜色。就算男方馬上提親,婚禮也不可能一時半刻間完成,她有強烈的預感,很快就會有事發生。
沈君昊重重摟住她的肩膀,喚回她的思緒,解釋道:“我早就說過的。在落梅閣,走進屋子的並不是我,我沒必要娶她的,我一直打算我們退婚之後,她若是不罷休,我就把事實說出來。若是她不再提起,我就只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你到底要我說幾次?”
雲居雁搖頭,再搖頭。她相信沈君昊說的是真話。但前世的他娶了雲夢雙是千真萬確的。她實在無法理解,前世的那場婚事,關鍵點在哪裡?從蛛絲馬跡來看。前世的沈君昊並不喜歡雲夢雙,甚至故意冷落她。既然不喜歡,又為什麼娶她?
雲居雁越想越混亂。沈君昊看她愁眉緊鎖,又覺得連續四天的忙碌,她的臉都瘦了一圈,更加心疼。他大聲說:“好了,好了,你別想了,最多她成親的時候,我們找個理由不去參加就是。以後老死不相往來。這樣你總能安心了吧?”
聽著他小孩般賭氣的語氣,雲居雁不禁莞爾。以前的她或許不信,但自從知道他們從一開始就喜歡著彼此,她相信他壓根就沒想過娶雲夢雙。“是我不該總是糾纏在過去。”她低聲喃喃,又問:“她還是一口咬定只是與長安私通嗎?”她說的是青紋。
沈君昊洩氣地點頭。他們的線索又只剩下一個青紋了。他們投鼠忌器,而她死活不說真相。
雲居雁同樣很洩氣。她相信針對他們的人一定就在他們周圍。那人在沈家肯定不僅僅安插了青紋一人。這幾天她一直試圖找出些蛛絲馬跡,可一點線索都沒有。她想從青紋曾接觸過的人著手,結果又發現,青紋幾乎不與玉衡院以外的人往來,甚至沒有人看過她和長安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同一場合。
“三叔昨日見過蔣世子之後,是回去自己的住處了,還是回楓臨苑了?”雲居雁隨口詢問。不知道什麼原因,她懷疑蔣明軒,卻覺得青竹的事,沈君儒是被人陷害的。
幾天前,蔣明軒突然遞帖子去楓臨苑,邀請沈君儒過府見面太過詭異了。據蔣明軒事後對沈君昊解釋,他聽說沈君儒因為沈君昊向沈滄告狀,而被沈滄軟禁,一時氣憤才決定表明態度。事後他也很後悔,他希望沈君昊不要因此心存芥蒂,更不要因此誤會沈君儒。
聽雲居雁提起蔣明軒,沈君昊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自四公主回宮,就再沒有訊息了。如果蔣明軒進宮教過四公主彈琴,定然能發現琴已經換過了。他告訴雲居雁,沈君儒已經回了自己的住處,又說:“四公主派人送來的那把琴,要不我們請明軒對四公主提一提?”說著他又想到了那本簫譜。
“如果你有機會見到三皇子,不如直接對三皇子說吧。”
沈君昊正想說,三皇子應該知道四公主送了瑤琴過來,玉瑤急促地在外面敲門,又帶了一封信入內,回稟道:“大爺,大奶奶,永州來的信,急件。”
“急件?”雲居雁拿過信封,看到了雲輔的字跡。
“另外還有兩封,一封是給王爺的,已經送去楓臨苑了。另外一封是給老爺的,也送去玉衡院了。”玉瑤繼續回稟。
雲居雁急忙拆開了信封,沈君昊湊過頭去見。信不長也不短,除了端著架子的教訓之言,更多的是對雲居雁懷孕的欣慰之意,最後告之他們,他將在近日啟程,到京城訪友,順道探望雲居雁。
雲輔在京城哪有朋友,所謂“訪友”擺明了是來沈家做客的。更重要的,**桐的信剛到,雲輔的急件就到了。普通的家信,又沒有重要的事,哪裡用得著發急件。這三封信分明是知道了**桐往京城送了信,趕著追過來的。
沈君昊命玉瑤先行退下,對著雲居雁說:“這事好像有些奇怪。”此時雲平昭在陽羨,雲家二房分家出去獨過了,三房在任上,永州只有雲輔和懷孕的許氏。就算雲輔對雲居雁的懷孕特別高興,也沒有這麼著急的,恨不得插上翅膀飛來京城的道理。再說以他的觀察,雲輔偏疼雲夢雙居多。
雲居雁自然知道事情不一般,抬頭問沈君昊:“你覺得祖父會如何回覆?”
沈君昊沒有回答,因為根本用不著回答。雲輔說了,他是來京城訪友的,難道沈滄還能說,你不要上京,我們不歡迎你?再說沈滄剛剛讓雲居雁管家,怎麼都要給她幾分面子,自然會好好招待雲輔,甚至還會邀請他在沈家住下。
雲居雁自然是明白的。她急道:“我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