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講道理,他又何須與她客氣。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四公主的手腕。“進屋說話。”他不想被下人圍觀。
四公主心中怕極。她從沒看過蔣明軒如此生氣。她到底哪裡惹到他了?她無暇細思,她知道她必須自救。“我就不進去,我喜歡呆在院子內。”她一邊嚷嚷,一邊試圖掰開他的手指。
蔣明軒沒有說話,也沒有鬆開她的手腕。他只是拉著她往她的房間走去。他一邊走,一邊告訴自己:冷靜,冷靜,其實根本不是什麼大事,他只需把事情弄清楚。
四公主怯怯地看了一眼他的側臉。她應該怎麼辦?她可不想成為第一個被駙馬揍的公主,雖然他說過,他不會打她。
突然間,她想到了雲居雁說過的話。男人最怕什麼?最怕女人哭。雖然當眾大哭什麼的很丟人,可沒什麼比自己的小命更重要。她可不要和他關在同一個房間。
想到這,她“哇”一聲哭了起來。(未完待續。)
番外11:政治婚姻(6)
蔣明軒回頭看著蹲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女人。說是痛哭流涕可能有些誇張了,確切地說,她只是蹲在地上耍賴嚎叫。從小到大,他從沒有這麼丟臉。以前不是他瞪一眼,她就會乖乖站到一旁不敢說話了嗎?
“你哭什麼?”他從來不會哄女人。
“我就哭!”四公主恨恨地回嘴。
“我是問你為什麼哭。”蔣明軒萬分無奈。和她講道理就這麼難嗎?
“就哭,就哭,就哭!”
“……”蔣明軒失語。他很想扔下她,轉身而去。他想找她的奶孃、乳母、嬤嬤過來哄她,可是院子裡悄無聲息,一個人影都沒有。他知道她們一定都躲在門後偷看。他到底為什麼追過來?她和太子感情好,這是他的家人所希望的。她愛出門,關他什麼事。全天下都知道他們不過是政治婚姻。就像她說的,只要他們有了繼承人,就算完成任務了。某種意義上,他的功能就是種馬,還是任勞任怨的那種。
蔣明軒越想越煩躁。他的出生就是為了整個家族。將來他的長子也是。他冷眼旁觀,他置身事外,因為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他存在的意義不過是“責任”二字。沈子寒可以扔下一切跑去邊關,沈君昊可以大聲說,對他而言,沒什麼比妻兒更重要。他沒有他們的勇氣,所以他只能忍受。
“行了,別哭了。”蔣明軒的語氣很差。他也是人,他也有負面情緒。
四公主原本只是假哭,可她越想越傷心。同樣是成親,沈君昊對雲居雁多好啊,皇姑丈對皇姑姑多體貼啊。可是他呢?不止嫌她煩,還無緣無故罵她,動不動就擺臉色給她看。就算他不當她是公主,他們也是拜過堂的。她都不嫌他老,他幹什麼老是看她不順眼?
蔣明軒居高臨下看著蹲在地上的一團紅色。他知道這會兒她是真的哭了。他是看著她長大的,他知道她並不愛哭。想到他是“看著她長大”的。他就覺得便扭。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距並不算大,可關鍵是,他看著她蹣跚學步,看著她流鼻涕,流眼淚。他一直覺得自己是長輩,是父輩。
“好了,別哭了。”他無奈地彎腰扶她。
“你走開。”四公主一邊哭,一邊試圖推開他。
這一刻,他看到了她滿臉的淚痕。十五歲並不算小了。但她仍舊稚氣未脫。她的睫毛上掛著淚珠。她整個臉頰都溼了。他暗暗嘆息,低聲解釋:“我並沒有罵你,更不打算打你,我只是找你說幾件事。”
“哼。”四公主撇過頭,一副“你別想騙我”的表情。
“你的帕子呢?”他不想再拿自己的衣袖給她擦眼淚。
“不知道。”四公主緊緊攥著手帕,轉頭不去看他。她也是有脾氣的,別以為她年紀小就好欺負。
蔣明軒猶豫片刻,拿出自己的帕子替她擦去淚水。他實在不習慣做這樣的事。他告訴自己,他全當是哄女兒。
四公主錯愕地轉頭看他。除了奶孃。從沒有人替她擦眼淚。突然間,她漲紅了臉。那天晚上,他也替她擦眼淚了。她慌忙垂下眼瞼,一連後退了三步,心虛地說:“我自己擦!”
蔣明軒哪裡明白少女的心思,他不想四周的僕人繼續看戲。好聲好氣地說:“我不會罵你,更不會打你,我只是找你有事。”
“你能有什麼事找我!”四公主搖頭,“先說好,這些日子我可沒有煩你哦。這一個多月,我都一個人玩,再不然也都去找別人。還有,我並沒有無所事事。在別人面前,我都替你說好話的。我每天晨昏都去向母親請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