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折中的方法,也許老天會垂憐她。
沈君昊看雲居雁緊盯著自己不說話,頓時緊張了。“你先不要生氣……”
“我沒有生氣。”雲居雁搖頭·“你說得對,是我太杞人憂天了。”她對著他笑了笑,隨即想起自己哭了很久。她一下子捂住臉大叫:“我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
“你的樣子很好,可憐了我的衣裳。”沈君昊指了指自己的中衣。初夏的衣料自然是輕薄涼爽的,被雲居雁又是揉,又是擦,此刻已經皺得不成樣子了。他親了親她的臉頰,把早就被扔至一旁的枕頭拿了回來。“時辰不早了,我去換個衣裳,然後把燈吹了。”
“恩。”雲居雁點點頭·看著他走到衣櫃前換衣服。在他回頭的那刻,她又慌忙別開眼睛。在她心中,事情雖沒能解決,甚至永遠都解決不了,但她已經好受多了。在房間陷入黑暗的那刻,她忍不住問:“你真的沒有親過別人嗎?”她沒有聽到答案,卻感覺到有人上了床,一把抱住了她。
“我用不著騙你。”他重重吻了她一下又說:“另外,我可以坦白地告訴你,我愛你·所以才想和你····`·”
“不要說!”她捂住他的嘴,卻被他抓住了手指。他低頭再次吻她。他從不親其他女人,因為那只是發洩生理需要。而她·她是他的妻子,他愛她,所以他親吻她,耐心地取悅她,顧忌她的感受,勾引她主動釋放熱情。“今晚我可以讓你在上面的。”他用低沉的聲音誘哄著她。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射入屋子,雲居雁睜開了眼睛。看到他熟睡的側臉·她立馬漲紅了臉·卻又忍不住撐起身體,伸手去碰觸他的臉頰。
“昨晚是你自動放棄機會的。”
在他調侃的語調中·雲居雁這才意識到他們衣衫不整,而她居然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她急忙躺回枕頭上·馬上被他攔腰抱住了。
“可惜,你早上還要去請安。”他一臉惋惜,只是淺淺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你別鬧了。”
“好,我不鬧了。”他欣賞著她睡意朦朧的樣子,嘴裡說著:“昨晚我沒來得及問你,針線房的事還順利嗎?”
“恩。”雲居雁點點頭,“今天我就會讓張鐵槐家的見一見李媽媽和肖媽媽,我能把這件事做好的。你呢?你的事如何?”
“我本來想找給妁桃把脈的大夫,居然沒找到。”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直至玉瑤等人來敲門,才各自起身。雲居雁照例去了玉衡院請安。薛氏還是與往常一樣,不過今日的她身邊只有桂嬤嬤伺候著。雲居雁給玉瑤使了一個眼色,玉瑤馬上退出了屋子。
薛氏與雲居雁說了兩句閒話,笑著問道:“針房那邊可還順利?若是有什麼難處,你儘管對我說。”
發生了這麼多事之後,薛氏還能說出這樣的話,雲居雁只能在心底佩服她,搖頭答道:“多謝母親關心,一切都好。若是我有什麼不懂的,一定會向母親請教。”
“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薛氏點頭,善意地笑著,提醒道:“府裡的人多,事也多。往年入了秋之後,各家的往來頻繁,特別是你三嬸孃,四嬸孃。再加上明年你四妹、五妹也該議親了,少不得在外走動。她們的冬衣,你要多上點心。”
“媳婦省得。”雲居雁笑著應下。
薛氏看了她一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睛的餘光再次掃向雲居雁。正如桂嬤嬤所說,她也發現她愈發地嬌美了。而馬大夫依然在府上住著,恐怕他們也急著想懷孩子,鞏固地位。這兩日一直琢磨如何儘快動手,以防節外生枝,可她居然找不到機會。
再過幾天,等凝香院的丫鬟、婆子調整過來,她就更加沒機會了,除非讓秋蘭孤注一擲。可失了一個秋蘭,她就更難知道他們的動向,除非她能收買她身邊的丫鬟。
雲居雁亦暗自思量著。妁桃的事不能這樣無止境地拖著,拖得越久,真相就隱藏得越深,更不容易挖掘。她朝薛氏看去。在這件事上,她覺得自己和薛氏是站在同一立場上的。見薛氏朝自己看過來,她問道:“母親,怎麼不見十一弟?”
薛氏立馬起了警覺,面上卻只是無奈地笑道:“他這幾日越發地頑皮了,我讓奶孃在屋子裡陪著他。”
雲居雁附和著說,小時越是頑皮的孩子,長大了越是聰明。她既然已經贊同沈滄把沈君茗養在楓臨苑,就應該儘快找機會,但薛氏一直防著她,她只能耐心等著機會。
須臾,各處的管事漸漸在院子裡聚集,薛氏沒有留雲居雁旁聽的意思,雲居雁起身告辭。走在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