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惹惱了他,害得沈君燁失了父親的歡心。
兩人沉默了許久,沈君燁突然站起身說:“時辰不早了,我該走了,省得被祖父發現。”
沈君昊被他弄糊塗了,問道:“你沒有話說了?”
沈君燁頓時陷入了糾結,許久,才問了一句:“大哥知道雅竹小築的幕後老闆是誰嗎?”之後並不給沈君昊追問的機會,直接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沈君昊經常去雅竹小築,不過是因為蔣明軒喜歡那裡,後來慢慢的就變成了習慣。他一直不知道那裡的幕後老闆是誰。之前,雲居雁上京謝恩那次,她從雅竹小築失蹤,事後他曾試圖查出經過,但一直未有線索,連帶真正的老闆是誰都無法查知。本來他不想善罷甘休的,最後還是蔣明軒勸了他,再加上發生了很多其他的事,只能作罷。
雖然快時過一年了,但那時的事沈君昊一直記憶猶新。若不是他,若不是蔣明軒偷偷帶了她回去,把事情遮掩過去,雲居雁恐怕有口難辯,名節不保。回想起來,那件事一直有很多疑團,而當初約在那裡見面,是薛氏選的地點。
一時間,沈君昊對雅竹小築的老闆更是好奇,不過眼下他有很多事迫在眉睫,只能暫時放下這一樁,按計劃往楓臨苑而去。
同一時間,雲居雁在凝香院焦急地等待著。陸航被打,蔣明軒上門找沈君昊,怎麼看其中都有不少內情。特別是她一直對蔣明軒持保留態度。待錦繡回來,她急忙上前詢問:“怎麼樣?你見到蔣世子了嗎?”
錦繡搖頭,把當時的狀態描述了一遍,又說了長順一臉急色找沈君昊的事。雲居雁聽了·心中更是擔憂。自從知道白芍有“流產”的症狀,她的心一直不安,總覺得會有大事發生,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哪裡都不敢去,只能躲在屋子裡等訊息。
玉瑤看雲居雁著急,忍不住埋怨錦繡:“你不要把事情說得這麼嚴重,長順一向那樣,一點點小事也會咋咋呼呼的。”
錦繡立馬反應了過來·急忙說沈君昊看著很好,不像是有急事的模樣,又再次強調他很快就會回來。
見她們這麼緊張自己,雲居雁心中多了幾分溫暖與欣慰,笑道:“你們不是這樣,我知道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屋裡的丫鬟見她笑了,心緒也跟著鬆懈了下來。主僕幾人說了幾句閒話,有丫鬟進屋說,四房又請了大夫,薛氏已經過去了。
聞言·雲居雁不由地思量白芍的目的。按理說,她若是要留下,就必須保住肚子裡的孩子,否則沈滄決容不了她,因此她必定不敢拿孩子開玩笑。關於白芍的孩子,她一直覺得奇怪。懷孕這種事,不是今天想懷上,就能成事的,而以她以前的經驗,幕後兇手每做一件事·不說有十成把握,也有七八分,怎麼會賭白芍能不能馬上懷孕這麼冒險?
有妁桃的前車之鑑·雲居雁不得不懷疑白芍在遇到沈佑的時候已經懷孕了,可反過來想,沈佑就這麼糊塗?願意戴上這頂現成的綠帽?
雲居雁越想越糊塗,正想放棄之際,又有丫鬟來說,楊氏和趙氏也去了四房那邊,遠遠的就能聽到呂氏的哭聲,四房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雲居雁一聽這話·心不由地一沉。這個時代·女人是男人的附屬品,但像呂氏這種生了兒子·又伺候過婆婆的媳婦,地位牢不可破的·除非她犯了大錯,例如作奸犯科,忤逆不以及謀害子嗣等等。
真要說起來,呂氏作為嫡妻,別說處置一個通房,就算是正經的妾室,也沒人敢多說一句,可如今這事,關鍵還在沈佑對白芍的迷戀。
雲居雁見四房鬧出這麼大動靜,她若再假裝不知,好像說不過去,說不定將來會被人扣上“涼薄”之名,因此她雖不願攙和,但只能遣了丫鬟過去問問情況,在心中祈禱沈佑其實是膽小怕事之徒,待到沈君昊安排的人上門,乖乖地把白芍交出去。
大約一盞茶之後,去四房打探情況的丫鬟回來了,只說除了薛氏,其他人都已經走了,整個院子靜悄悄的。
雲居雁不由地更擔心了。雖然接觸不多,但她知道,呂氏其實是所有人之中最容易對付的。之前薛氏和呂氏的恩怨已經結下,以薛氏錙銖必究的脾氣,是絕不會幫著呂氏的。
雲居雁把手按在平坦的小腹。如果她沒有懷孕,她無論如何都會過去,光沈佑依然在守制期間這一條,就能把白芍趕走。可她不敢去四房,若是她不小心被人撞一下,或者踩到什麼摔一跤,那便得不償失了。
“你剛剛說,大爺去了楓臨苑就會回來,是不是?”她問錦繡。看到錦繡點頭,她又似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