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對自己的公公辯白嗎?她只能恭順地說:“父親,母親的情緒太激動了。不如讓桂嬤嬤和青紋扶著母親去歇息。請您派人趕快去抓藥。”說著她從薛氏手中抽出藥方,遞給沈倫。
沈倫臉上頓顯赧色。他意識到自己誤會了。他吩咐隨侍趕快去抓藥,又看著青紋和桂嬤嬤把薛氏扶走。他的目光從雲居雁身上瞥過,定格在沈君茗的臉上。
隨著大夫的手起針落,沈君茗已經停住了抽搐,不過他臉上的青紫色越來越重,而大夫的眉頭越擰越緊。
“李大夫,小犬……”
大夫搖搖頭,銀針已經扎向了沈君茗的百會穴。沈倫已經來了,雲居雁可以找藉口離開,可是她移不開腳步。從前世開始,她就對小孩有一種莫名的情節。或許是因為無子產生的補償心理,或許她只是喜歡天真無邪的孩子。她緊張地看著大夫的銀針落下,期待著沈君茗的反應。
沈倫注意到了雲居雁的專注,他也看到了她緊緊交握的雙手。他不禁深深看了她一眼。他不知道她是希望沈君茗醒過來,還是祈禱他永遠別醒。他年紀不小了,已經有三個兒子。在他心中。為了家族減少紛爭,他不該讓薛氏懷孕的。若不是薛氏賢良淑德,他或許已經這麼做了。
“李大夫。十一弟的情況如何?”雲居雁見大夫停下了動作,情不自禁地問。
大夫又是皺眉,又是搖頭。嘴裡喃喃著:“時間耽擱得太久了,在下實在不敢斷言。”他看向沈倫。解釋道:“因為夫人攔著在下施針,在下情急之下只能讓夫人稍稍歇息,請世子爺見諒。”
雲居雁猶豫著是否應該告訴沈倫,其實與大夫無關,是她的意思。正在她遲疑之際,肖媽媽帶著一個五六十歲,體型微胖的嬤嬤走了進來。
兩人向沈倫行禮。大致說了經過,沈倫這才確信是薛氏失去理智,攔著大夫救治,也知道雲居雁先去請沈滄做主,因為等不及了,才選擇扎暈薛氏。
雲居雁亦知道沈倫直到此刻才相信她。若是沈君昊誤會她,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事,她都會很難過,很傷心,很生氣。可沈倫懷疑的是她的人格,她居然沒有什麼感覺。
這或許就是在乎與不在乎的區別的吧!
雲居雁在心中暗暗想著,待肖媽媽帶著胖嬤嬤走後,她小聲問大夫:“李大夫。湯藥可能需要不少時間,不知道是否有解毒丸或者其他方法先替十一弟清除毒素?”
“他中的什麼毒?”沈倫迫不及待地問。
“回世子爺,大奶奶,小少爺中的是無色無味的然ǘ荊��哪���碩臼僑花的汁液提煉而成,在北方並不多見,因此並沒有現成的解毒藥丸。”
“犬子的情況如何?”
“小少爺雖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但如果不能儘快清除毒素,恐怕……”
“恐怕如何?”沈倫一臉緊張。
“恐怕會讓小少爺沒有以往伶俐。”
雲居雁的心重重一沉。如果沈君茗成了傻子……她的心中滿是自責。如果不是她害怕承擔責任,她根本不應該等沈滄派人過來。她從一開始就應該制服薛氏,讓大夫抓緊時間治療。“李大夫,綠豆水有用嗎?”她小聲詢問。
“綠豆確有解毒功效,但……姑且一試吧。”
在大夫的許可下,屋子裡頓時忙活開了。雲居雁不敢動手,只能站得遠遠的,遠遠看著。在沈倫面前,丫鬟們不敢下重手,沈君茗又昏迷著,根本不會主動吞嚥。綠色的湯湯水水從他的嘴角流下,淋得衣服上、床上都是,狼狽不堪。雲居雁看著著急,忍不住說:“不管怎麼樣一定要灌下去,只有灌下去了,才能解毒!”
眾人聽到她的話,卻只是朝沈倫看去。沈倫面無表情的站著,許久才說:“能灌多少是多少吧。”說罷背過身去。兒子才那麼小,他不忍心看。
丫鬟們得了沈倫的命令,這才敢捏開沈君茗的嘴。隨著湯水的灌入,他的肚子鼓了起來,緊接著開始劇烈嘔吐。大夫見狀,臉上顯出些許喜色,急命丫鬟們繼續灌。漸漸的,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嘔吐聲讓雲居雁也不忍心聽下去,而沈倫早已走出了房間,默默立在廊下。
不知過了多久,沈君茗的臉色稍有和緩,抓藥的小廝也回來了。雲居雁看著沈倫的背影。他是沈君昊的父親,他們的身形十分相似。她不在乎沈倫怎麼看她,但是她在乎沈君昊。她走到廊下,對著沈倫行了禮,低聲解釋:“父親,之前媳婦冒犯母親,實屬迫不得已。”
“恩。”沈倫不鹹不淡地點點頭。雖然知道雲居雁當時並沒惡意,但他依然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