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了幾句,找了一個理由送她離開。
之後的幾天,雲居雁和沈君昊一個在內,一個在外,準備遠行事宜。分離在即,兩人在晚上自然是纏綿悱惻,可白日裡他們連面都見不上,自然也就說不上話了。
雲居雁知道這一路去吐蕃,天氣又冷又幹燥,生怕他不習慣,什麼都想給他備著,可他不是去遊山玩水,東西帶得太多隻會成為負擔。在糾結的情緒中,她的心情極差。章氏見狀,認定她和沈君昊尚沒有和好,每日都來“開導”她,以過來的人姿態要她多多遷就沈君昊。雲居雁每次都是虛應她幾句,就假裝忙碌,可章氏似乎壓根就沒看到她的不耐煩,隔幾個時辰又來了。
很快一切打理妥當,就等第二天進了宮,見過皇帝以後,隔一天就啟程。按路程計算,青杏差不多已經快抵達邊境了。
第二天一大早,雲居雁起了一個一早,替沈君昊選衣服,掛配件,親自送了他出二門。待她回到凝香院就聽奶孃說,沈謹瑜一早醒來蔫蔫的,好似不舒服。她急忙去看兒子。沈謹瑜看到她,馬上眼淚汪汪,抱著她的脖子不放。
雲居雁最怕兒子生病。幸好沈謹瑜身體底子好,過去的一年多僅發燒了兩次,一兩天就康復了。這回見兒子小臉發白,她立馬慌了神,急忙讓人請大夫。
很快沈謹瑜請大夫的事驚動了沈滄和其他人。章氏、趙氏等人未等大夫請來,已經侯在了凝香院。
小半個時辰後,沈謹瑜開始哭鬧,全身燙得像火球。雲居雁又是擔心,又是害怕。未免沈瑾玒受傳染,她只能強打精神,命人把小兒子搬去廂房暫住。
沈謹瑜雖然會說話,但根本不會表達自己到底哪裡不舒服。大夫不敢下藥,只能先行替他退燒,沈滄心中焦急,命人再請大夫,把宮裡的御醫也請了回來。
折騰了一上午,沈謹瑜的燒尚未完全褪去,但臉上的潮紅已消,他也不再大聲哭鬧,只是抱著雲居雁不放。
沈滄親自至凝香院詢問病因,大夫們各持己見,相持不下,最後竟然沒人敢站出來開藥方。雲居雁雖然知道,第一世她的三個兒子全都健康長大了,但看著沈謹瑜虛弱又可憐的模樣,她的心就像針扎似的。
下午,大夫們依然沒有開出藥方,很少大哭大鬧的沈瑾玒亦跟著鬧了起來,同時開始發燒。凝香院又是一番忙亂,沈滄又是焦急又是憤怒,若不是雲居雁攔著,他已經把照顧兩人的奶孃丫鬟全部治罪了。
沈君昊從宮裡回來,就見凝香鬧哄哄的,沈君儒正勸說對著大夫們發脾氣的沈滄,所有的下人全都屏息靜氣,不敢多言一句。
沈君昊讓沈君儒勸走了沈滄,回屋探視兒子,就見章氏和趙氏及其他幾房的女眷全都圍著雲居雁。他走到雲居雁身旁,悄然握住她的手,轉頭去看兒子,低聲對她說:“沒事的,不用害怕。”
他這麼一說,立馬喚醒了雲居雁心中的軟弱。她的眼眶一下子紅了,低聲說:“他們怎麼可以一起生病,我已經很小心了,我們該怎麼辦?”
沈君昊顧不得旁人在場,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頰,小聲說:“我保證,一定會沒事的。”
趙氏見這樣的情景,急忙藉口讓大夫安安靜靜替兩個孩子診治,趕著眾人離開。在凝香院的院子內,章氏趕上趙氏的腳步,低聲請求:“三嬸孃,我還是留在這裡陪著大**吧。”
趙氏知道雲居雁根本不喜歡章氏,反駁道:“如今君昊已經回來了,有他陪著就行了。”
“可是……”章氏一臉為難,拉著趙氏往後退了幾步,壓著聲音說:“這兩日大**正與大伯置氣,我擔心……”
“他們吵架了嗎?”趙氏回頭看了正屋一眼,又瞧了瞧章氏。她心中奇怪,但是說心裡話,她也不喜歡章氏,感覺她的目光總是在搜尋刺探著什麼。她拉著章氏往外走,邊走邊說:“你不用擔心,就算他們原本有什麼誤會,這會兒孩子生病,什麼誤會都會解開的。對父母來說,沒什麼比孩子更重要。”
屋子內,沈君昊分別抱了抱兩個兒子,亦是十分擔心。得知大夫們依舊沒有商量出藥方,他讓雲居雁陪著兩個兒子,把所有的大夫和照顧孩子的奶孃丫鬟全都叫去了前面的書房。一個時辰後,他只留下了兩個大夫,又分配了下人聽候他們的吩咐,自己則去了楓臨苑。
原本他明天一大早就要啟程去吐蕃了,這會兒他怎麼都無法邁出離開的步伐。他向沈滄交待了進宮面聖的情況,又說明了如何安排大夫和下人照顧兩個孩子。
沈滄回到楓臨苑,越想越覺得沈謹瑜、沈瑾玒不可能正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