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目的嗎?你知道除了你之外,還有多少人對他死心塌地嗎?不說其他的,就我知道的,紫菊,白芍,青竹,她們與他又是什麼關係?”
“你什麼都不知道!”青紋突然抬頭,怒視著雲居雁。
“好,就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可你又知道多少?”雲居雁一邊說,一邊輕撫著肚子,“我相信,知道你懷孕的那刻,他一定對你說,他要給你一個名分,哪怕他會身敗名裂,被逐出家門,他也不能委屈了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你聽了他的話,很感動,自己決定不要自己的孩子,而他呢?得知你擅自墮胎之後,他一定很痛心,甚至因此與你吵架,但最終,你們和好了,他給了你更大的承諾,是不是?”她細細觀察著青紋的表情。她知道自己猜得或許不全對。卻也說中了部分的事實。
青紋依舊只是蜷縮在牆角。她告訴自己,她是絕不會背叛他的,她不會中了雲居雁的挑撥離間之計。她願意為他而死,因為她的命是他救的。
雲居雁居高臨下看著青紋。之前她懷疑蔣明軒。因為他是除了沈君昊的兄弟叔伯之外,進出沈家最多的人。雖說沈子寒和沈君昊的關係也很親近,但他早年就去參軍了。再加上沈繡的關係,即便他回到京城,他和沈君昊見面一般都在外面。
而此刻的雲居雁注意到,當她說出“身敗名裂,逐出家門”的時候,青紋只對後一個詞有輕微的反應。不過雲居雁不明白,如果是沈家的哪位主子。那人最多向薛氏討了青紋就是,何來的“逐出家門”?
當下,雲居雁暫時放下這個疑點,接著說道:“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後悔,但我相信。若是我失去我的孩子,我一定會很後悔。時至今日,雖然我懷孕不足四個月,但每時每刻我都能感受到他,有時候他會很頑皮的在我肚子裡動來動去。若是我白日裡太累了,晚上他就會向我抗議。我想,如果你的孩子生下來,這個時候,大概已經追著你叫‘孃親’了吧?”
隨著這句話。青紋的頭垂得更低了,似在掩飾什麼,但云居雁看到,她原本就緊握的拳頭,關節繃得更緊了,肌膚泛著淺淺的白色。很明顯的。青紋的情緒被觸動了,就在她說“親孃”的時候。她相信,青紋並不似雲惜柔那般惡毒,也不像雲夢雙那麼自私自利,她只是被所謂的愛情矇蔽了理智。
“好了,把那隻雞放過去吧。”雲居雁對著玉瑤點點頭。,
玉瑤捧著母雞走到門邊,悄悄把手中的藥粉撒在米飯上。母雞吃了幾口,很快倒在了地上。
雲居雁命人把死雞和飯菜都拿走,又對著青紋說:“你我都是女人,我不想為難你。今日的事,不管你怎麼想,事實都不會改變。我會再命人送飯食過來,希望你能好好吃飯,好好活著,將來有機會親口問一問他,他對你是喜歡,還是純粹的利用。”說罷她轉身離去,卻看到沈君昊正站在門外。
“我就知道你不會聽話。”沈君昊的語氣帶著責備與關切。他聽到了她的話,雖然她是在挑撥青紋和幕後之人的關係,但他知道,其實那些都是她的真心話。“你真是個笨蛋,居然同情她!”
雲居雁並不否認。其實她對沈繡的憐惜,對青紋的同情,不過是感同身受。曾經她也抱著與她們相同的執念,只不過她比她們幸運。“我不會因為同情,而忘了其他的,如今她是我們僅剩的線索。若是那人已經對青紋起了殺心,他們必須更加小心。若是沒有……也不知道青紋對她另有用處,還是他對她也有幾分真情……”
“其實可能性太多了。或許與青紋私通的人也只是被利用罷了,又或許,是青紋覺得紫菊的態度軟化了,是她讓全大力下毒的,甚至全大力只是代罪羔羊……”
“但至少我們可以肯定,與青紋往來的是家裡的人,而且絕不是家裡的下人,他們的關係應該有兩年多了。這樣算來,不要說是五叔,就算是四叔的年紀也太小了……其實之前我一直懷疑蔣世子,如今看來,大半的可能,他和青紋是無關的。”
聽她提起蔣明軒,沈君昊一陣沉默,許久才說:“現在想想,他和三弟的脾氣秉性才是最相似的……”
“所以你的意思,也不可能是三叔,那除了幾位叔父,就只剩下二叔了,可二叔……”雲居雁有些遲疑。不是他覺得沈君燁不會讓青紋喜歡,只是與沈君昊、沈君儒一比,沈君燁——怎麼說,他太過普通了。“或許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其實也不一定。我只是想說,三弟的脾氣和明軒很像,若說其他的,看起來三弟對他房裡的青竹確有幾分喜愛,另外,他手上的傷,太過蹊蹺了。之前我與他對質,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