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婉菊看得出雲惜柔根本沒有辦法。小心翼翼地提醒:“姑娘,奴婢多嘴說一句,如今最重要的是不讓他們繼續追查下去。主子交代過,他需要時間重新佈置。”
雲惜柔瞥了她一眼,又垂下眼眸緊盯著灰色的地磚,眼眸中滿是陰霾。
沈大強焦急地看了一眼婉菊。如今這個風口浪尖,他冒險來見雲惜柔,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要提醒她,可是看她的表情,他一時間開不了口。
婉菊知道沈大強所指何事。她代替他開口:“姑娘,沈將軍已經離開京城了,關於這事——”她看了一眼沈大強,示意他介面。
沈大強想了想說道:“姑娘,小的雖然不知道主子口中的‘大事’是什麼,但顯然是極重要的事。我們不能因小失大……”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是說,是我壞了他的大事嗎?難道你的意思,應該留著沈子寒在京城礙手礙腳?”
沈大強仍舊是一臉討好的笑容,但嘴上依然堅持:“姑娘,請恕小的多嘴,主子的意思,姑娘的重心應該在郡王府。再說,許侯爺不是旁人。若是讓他察覺到不對勁,一定會追查到底的。他連郝平十幾年前的賣身契都能找到,更不要說其他了。”
雲惜柔聽著這話,微微一愣,表情更難看了。原本她以為,郝平是肖家的兒子,有了他及那麼多證據,再加上沈君燁的指證,沈君昊和雲居雁不會繼續追查了,可結果呢?他們不依不饒,步步緊逼,她根本疲於應對。再加上她並不在沈家,傳遞訊息十分不方便,如今早已處於劣勢了。眼下若是要完成他的交待,唯有再找一個更令人信服的替死鬼。這樣一來,或許雲居雁和沈君昊才會覺得他們找到了真兇。她的目光朝沈大強瞥去。
沈大強感受到她的注視,心中一驚。沈君昊不相信郝平是幕後之人,又覺得趙旬的背後還有別人,再加上陳五不知道說過什麼,以雲惜柔的心狠手辣,下一個一定是犧牲他。
婉菊亦明白了雲惜柔的意圖,急忙說道:“姑娘,您忘了還有一個人嗎?”能夠在沈家暗中行事,又經驗豐富的只剩下沈大強了。如果犧牲他,只會對將來不利。可另一方面,他們確實需要一個替死鬼,讓沈君昊和雲居雁放下對主子的懷疑。
雲惜柔朝婉菊看去,問道:“你說的是誰?”
“沈家大夫人。”婉菊說的是薛氏。
“她?”雲惜柔遲疑。在她看來,薛氏不過是雲居雁的手下敗將。
沈大強聽到婉菊的話,微微皺眉。他知道薛氏尚未死心,她一直在等待機會東山再起。但是利用她,對他是個潛在的威脅,因為他才是黃氏的情人。薛氏雖沒有證據,但她清楚地知道這點,到時她一定會以此威脅他,甚至指證他。“姑娘,利用大夫人恐怕弊大於利……”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事?你覺得你栽贓趙旬做得很漂亮?”雲惜柔反詰。平日裡她不是這麼心浮氣躁的,但是這些日子她一直在擔心,生怕自己犧牲了一切,最後卻還是隻能眼巴巴看著雲居雁逍遙快活。每每想到沈君昊對雲居雁的呵護備至,她就恨得幾乎咬碎滿口的銀牙。
雲惜柔的話讓沈大強意識到,婉菊已經把他的事說了出來。他不滿地看了一眼婉菊。
婉菊原本只是想替沈大強解圍,沒想到他居然用譴責的目光看她。她不悅地移開視線,對著雲惜柔說:“姑娘,許侯爺那邊,我們不得不防……”
“這倒也未必。”沈大強插嘴,“主子一直說,不能因小失大。若是沈將軍回來,不見得是壞事。”
這話聽在雲惜柔耳中,分明是指責她做錯了。她眼中的狠絕一閃而過,沒有接他的話,只是問婉菊:“姓薛的已經被軟禁了這麼長時間,她又時時刻刻提防著,有辦法讓她回沈家嗎?”
“讓大夫人回沈家或許不容易,但是隻要有足夠的交換條件,她應該還有用處。俗話說,爛船還有三分釘,她肯定為自己留了一手。”
婉菊的話音剛落,就聽外面傳來了敲門聲,緊接著青竹走了進來。很顯然,屋子內的三人都沒料到青竹會出現。
青竹向雲惜柔行了禮,又對婉菊和沈大強笑了笑,拿出一封書信對著雲惜柔說:“姑娘,這是主子讓奴婢交給您的。主子說,是他估計不足,才會累得姑娘為難,以後他會親自向姑娘陪不是的……今天只有這麼多了。滾去碼明天的。今晚寫出多少,明天就更多少,估計最多3k。明天一天不在。反正少的字數後天和大後天會補上的,標準是每天6k,缺了多少,補多少。原諒我今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