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們口中描述的下人,有一個很像青竹。”
“青竹?”雲居雁側目。當初沈君儒告訴沈君昊,他之所以在西山受傷,因為看到了青紋,之後神思恍惚。才會被人伏擊。
錦繡點點頭,又補充說明,因為只是言語描述,所以她也不敢肯定那人就是青竹。
大半個時辰後,沈君昊從外院回來。雲居雁急忙迎上前問:“怎麼樣?找到人了嗎?”
“找是找到了,只不過——”沈君昊輕蹙眉頭。
寶貴供出的人名叫沈旺,早前是沈倫的小廝。當年沈君燁病重之後,沈倫命他照顧沈君燁。因沈君燁養在黃氏名下,據說黃氏很信任他。後來沈君燁獨具一處之後。沈旺一直在外院當差,專司車馬調配,與陳五算是上下屬。黃氏生前,他有時也會去請安。
暫時的表面證據還不能斷定沈旺就是黃氏的情夫,可若是繼續追查下去,保不準會捅出這樁醜事。當下,沈君昊用時辰太晚為由,扣押了沈旺。可事情決不能不了了之,明日他該如何對沈倫說明整件事?即便沈倫一絲都不在意黃氏。可沒有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和下人偷情。
雲居雁不知道沈君昊的擔憂。她一直想著自己和錦繡的對話。脫口而出:“你是不是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一切都太順利了。”
“你覺得一切都是幕後之人在引我們入局?”幕後之人蟄伏了幾個月,沈君昊一直在擔心。他已經挖了一個大坑,就等著他和雲居雁跳下去。聽了雲居雁的說法,他低頭思量。
雲居雁看了看外面。天已經全黑了,天空上繁星點點,並沒有月亮的蹤跡。“我怕夜長夢多,不如……”
“也好。”沈君昊點頭,“我聽一聽他的說法,或許就知道如何對父親說明了。”說罷,他走到搖籃邊,看了兩眼兒子,又叮囑雲居雁早些休息,這才離開了凝香院。
雲居雁雖然知道,等天一亮,她還有章氏和青芽需要應對,她必須養足精神。可眼看著事情越扯越大,牽涉的人越來越多,她哪裡睡得著。
“玉瑤。”她把值夜的玉瑤喚入了屋內,“楓臨苑那邊可有訊息?”
玉瑤搖搖頭,續而又補充:“聽說王爺已經歇下了,還下了命令,說二爺想跪多久就跪多久,旁人不需要理會。四老爺聽到這話,想求見王爺,好不容易才被人勸下了。”
自從章氏回府之後,沈佑就一直在蹦躂。有時候雲居雁覺得他挺可笑的,可他畢竟是長輩。她嘆了一口氣,追問玉瑤:“外面的事,王爺和父親知道了嗎?”
“王爺應該是知道的。至於老爺那邊,玉衡院沒有任何動靜,可能尚不知曉。”
雲居雁覺得沈倫並不是不知道,而是不在意。自從知道大史氏臨死都誤會著他,沈倫的心根本就不在家裡的事情上。雲居雁聽說,他已經開始研究起了佛經,據說大史氏以前很喜歡與他辯禪理。“這麼說來,父親沒有替二叔求情?”雲居雁詢問。
玉瑤點點頭。見主子示意她退下,她行了一個禮,躬身退了出去。
雲居雁一直坐在桌前等著沈君昊。沈君昊直到子時才回屋。他疲累不堪,沒有細說,只說沈旺堅稱自己是冤枉的,什麼都不願意承認,而寶貴又說,他親眼看到他,絕不會有錯的。兩個各執一詞。
雲居雁沒有追問,只是提醒沈君昊,沈君燁還在楓臨苑的正屋外跪著。如今沈滄只差沒有明確對外界說,沈君昊是繼承人。現在的他若是對兄弟的事不聞不問,沈佑肯定又有話說了,不明內情的人恐怕也會覺得沈君昊性子涼薄。
沈君昊當然明白這些道理,可沈君燁的通房懷孕,不是他能干涉的事。再說他也懶得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他咕噥了一聲,一切等天亮了再說,便吹熄了蠟燭。
第二天一大早,雲居雁和沈君昊正在用早膳,丫鬟來報,沈君儒已經去了楓臨苑替沈君燁求情。兩人聽聞這話,不由地詫異。依沈君儒的性子,從來都是別人問三句,他只會答一句,這次怎麼會這麼主動?
“不會是為了租宅院的事吧?”雲居雁的言下之意,沈君儒是為了和沈君燁對口供,這才一早去楓臨苑的。
想到這個可能性,沈君昊只能放下了筷子,往楓臨苑而去。昨日,他和沈君燁見過面之後,沈君燁直接就去了楓臨苑。沈君儒一直沒能與沈君燁說上話。
雲居雁目送了他離開,正欲回桌前把早飯吃完,沈謹瑜醒了。她只能過去哄兒子。待到沈謹瑜吃飽了,心情愉悅地在搖籃中玩耍,已經日上三竿了。雲居雁剛想趁著管事媳婦們尚未過來回話,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