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炎黃演義。她努力睜開眼睛,就見自己正躺在床上,一旁的桌子邊立著一位陌生的婦人。男人的說話聲似乎是從隔壁傳來的。她理不清頭緒,只能閉上眼睛,側耳傾聽。
“為何不直接帶她回家?”清冷的聲音,透著些許不耐。
玉瑤復又睜開眼睛。她認得這個聲音,是沈君儒。
“我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這次我又是悄悄回來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玉瑤同樣認得這個聲音,是沈君燁。聽她的言下之意似乎怕沈君昊、雲居雁誤會。她看到桌邊的婦人轉過身,慌亂之下她急忙閉上了眼睛。沈君儒的聲音再次傳入她的耳膜。
“既然二哥也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為何還要救她?天已經亮了,自然有人發現她。”這聲音依舊沒有溫度。
“話不是這麼說的。”沈君燁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她都是大嫂的大丫鬟。”
沈君儒低聲回了一句,玉瑤沒有聽清。片刻的沉默後,她聽到沈君燁又道:“既然大夫說她只是餓過頭了,我們先回去吧。我已經交待店家,給她熬了粥,晚些會送她回去的。”
聞言,玉瑤睜開眼睛,就見原本的婦人已經不見了。她費力地問:“有沒有人?”沒人回應她。她知道雲惜柔很快就會發現枇杷把她放走了。她掙扎著起身,卻因重心不穩,“噗通”一聲摔下了床。
“姑娘。你怎麼了?”一個年輕男子推門而入。顧不得避男女之嫌,他扶著玉瑤坐在床沿。看玉瑤推開他,往床內側縮了縮,他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姑娘,不好意思,是我撞了你。不過我已經替你請過大夫了,大夫說沒事。我也讓廚房熬了粥,馬上就送來……”他斷斷續續地說著,最後又恍然大悟般說:“哦,對了,忘了說,我叫徐安。是這家店的賬房。我待會兒就送姑娘回去,不知道姑娘家住哪裡?”他立在床邊,小心翼翼看著玉瑤。
若不是徐安的心虛模樣,玉瑤幾乎以為先前聽到沈君燁和沈君儒的對話是她在做夢。她沒有拆穿他,只是說:“徐大哥。能不能請您幫我送個信?”
“當然,當然。”徐安點頭如搗蒜,臉頰在頃刻間就漲紅了,轉身就往外走。他走了兩步,又折回床邊問:“不知道姑娘想給誰送信,要說什麼話?”
玉瑤不敢讓徐安送她回郡王府,自己又虛弱地走不了路重生之曖昧權財最新章節。而大清早讓陌生人給王府送信,王府的門房可能覺得是惡作劇,不會給凝香院遞訊息。她思來想去。唯有讓徐安給錦繡傳話,讓她趕快過來接她。
徐安似乎想說,他可以送她回家,最終只是點點頭,說他馬上找人送信。一盞茶之後,徐安端了一碗白粥進門。不好意思地說,是大夫吩咐,只能給她喝粥。
玉瑤原本不敢吃陌生人給的東西,但見徐安在一旁站著,只能端起了粥碗。因為實在餓極了,不一會兒她就把一碗粥喝完了。徐安收走了空碗,又說大夫吩咐過,不能一下子吃太飽,彷彿在解釋為何他只拿了小半碗清粥。
若是玉瑤一直昏睡著,她幾乎以為徐安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有那番對話在前,徐安明顯是在說謊。
大半個時辰後,錦繡和張泰匆匆而來。錦繡看到真是玉瑤,眼眶立馬就紅了。玉瑤顧不上傷感,朝著徐安看了一眼。張泰會意,急忙以感謝徐安之名,把他拉了出去。玉瑤見房門關上了,壓著聲音對錦繡說:“快去喬安巷,六姑娘就在那裡。是她抓了我。”她具體說了地址。
錦繡一聽這話,點點頭,出門去找張泰。半響,錦繡折回玉瑤的床邊。玉瑤簡略地說了枇杷放自己離開的經過。在錦繡的安排下,兩人很快回到郡王府。
雲居雁得到錦繡送回的訊息,就一直在凝香院焦急地等待著。看到玉瑤手上傷痕累累,整個人虛弱不堪,她又是自責,又是高興。聽說是徐安救了玉瑤,她急忙命燈草拿銀子去謝謝他。
玉瑤聞言,攔住了燈草,見屋子裡只有隨侍在雲居雁身邊的幾個大丫鬟,她說道:“奴婢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二爺和三爺的對話,看起來是他們把奴婢送去客棧的。救下奴婢的並不是徐安。”
雲居雁朝香櫞看去。香櫞答道:“二爺並沒有回過府。三爺自前天出門之後一直沒回來,直至今天早上才直接去向王爺請安了。”
玉瑤急忙接話:“奴婢聽得很清楚,的確是二爺和三爺的聲音。”她把兩人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雲居雁相信沈君燁肯定沒有回過家,畢竟她當家多時,有什麼人進出大門她不可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