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上第二個曾孫,說不定年尾還能抱上曾孫女。
沈倫沒料到銀子是沈滄給的,更沒想到沈滄會為了這事親自過來。他急急搖頭,心中又是尷尬。又是難堪。
沈滄轉頭對沈君昊說:“你們先回去,我有事與你們父親商議。”
聞言,沈君昊急忙去扶雲居雁。雲居雁跪得太久,一下子站起身,身子一歪,打了一個趔趄。幸好沈君昊扶住了她。沈滄見狀,急忙叮囑:“小心著些!”
沈君昊心疼雲居雁跪得腳軟,索性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抓著她的手。見錦繡、香櫞低頭立在廊下,又知雲居雁素來對身邊的丫鬟極好,他吩咐她們:“還不過來扶著大奶奶。”他相信只要此刻帶她們走了,事後沈倫不會再把她們叫回來治罪的。
沈倫看著沈君昊小心翼翼的動作,不滿更甚,但沈滄面前,他不好說什麼,只能跟著入了屋子。
“昨夜你在老宅過夜的?”沈滄詢問。他已經知道,沈倫並沒有和薛氏同房。不過即便如此,他的行為已經足以讓下人覺得他仍舊憐惜薛氏。
沈倫點頭,解釋自己的留宿全因時間太晚,而他不想連夜趕路。
沈滄一聽這話,冷哼了一聲,直言:“不管你有什麼打算,只要我還在,她就不能跨出老宅半步。”
“是,兒子明白。”沈倫點頭,“她也知道自己罪不可恕。”
“不要說,你不知道她昨日鬧那麼一出是什麼意思!”沈滄的表情明明白白展現了他對沈倫的不悅。
“父親,她只是一時想不開罷了。另外,居雁……”
“居雁如何?”
“父親,本來兒子不想說的。她既是君昊的妻子,也是瑾瑜的母親,更是沈家的長媳,但是她的那些小動作……剛才您也看到了……”
“剛才怎麼樣?”沈滄不耐煩地用手指敲擊著桌面,“我只看到你不分青紅皂白就讓她跪著。雖然第二胎不比第一胎容易,但……”
“第二胎?”沈倫錯愕,續而又覺得雲居雁一早就知道沈君昊會請沈滄過來。他陰沉著臉說:“她並沒告訴兒子,她懷了身孕。”
沈滄知道他的想法,事實上的確是沈君昊向他求救,可不管雲居雁是有心還是無意,薛氏才是必須提防的那個。他抬眼看了看沈倫,一字一句說:“你自己想想,你去了一趟老宅,自己的想法有多少變化。她若是真的想死,又怎麼會給你送信,你又怎麼會見到活生生的她!”
“父親,她那封信,只是訣別。”
“是嗎?”沈滄反問。他了解沈倫,永遠過分心軟,又喜歡先入為主。若是那封真是訣別信,他肯定一早就去老宅了。
沈倫不敢回答。那封信早就被他燒了,他根本不知道信上的內容。本來他去老宅並不是與薛氏對話,他只是想告訴她安安靜靜地待著,不要惹出任何風波。可他還未開口,薛氏眼淚汪汪地說了一句:“老爺,你終於願意來見我最後一面了。”讓他一時心軟,坐下聽她解釋起了過往。
見沈滄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沈倫急忙說:“父親,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我明白的,絕不會允許她回來的。”
“不要告訴我,你從沒有憐惜她年紀輕輕就註定要孤獨終老。”
聽到沈滄的語氣滿是諷刺,沈倫的臉上顯出幾分羞惱。
沈滄一見,冷聲說:“我告訴你,你也可以派人轉告她,我留著她,不過是想將來為居雁留個賢善之名。今日之後,她若是再有什麼事,哪怕僅僅只是我認為她有什麼小動作,沈家馬上會多一樁喪事。”
沈倫被沈滄的話嚇了一大跳,急忙說:“父親,她雖是罪有應得……”
“你也說她是罪有應得,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父親!”
“行了!”沈滄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告誡道:“不管你對居雁是什麼看法,但瑾瑜是你的嫡長孫,光這一項,你就該對她多些寬容。”想到沈謹瑜肉呼呼的小臉,他的心情馬上舒暢了不少。在他的心中,沈謹瑜的出生,能彌補他對沈君昊的愧疚。
沈倫同樣十分喜歡沈謹瑜。任誰都會喜歡不哭鬧,又愛笑的漂亮孩子。之前他對雲居雁其實已經改觀了不少,可如今,一想到雲居雁居然試圖控制他,擺佈他,他的心中十分不是滋味。既然五萬兩銀子是沈滄給他們的,他不好再過問,但有一件事他不得不說。
“父親,之前他們新婚燕爾,有些事我們不好過問,但是既然居雁再次懷孕了,那以後……”
“你想說什麼?”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