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她的姑娘·值得嗎?四夫人不會感激您的。”
雲居雁笑了笑·“我沒有那麼好心。不過是順帶罷了。”如果證明朱道婆不是一個多事的人,除了愛銀子·並不是心術不正的人,她想借著朱道婆的口·說一些她不能說的話。
玉瑤本想說,朱道婆不過是個諂媚的小人,以雲居雁的身份,不該和這樣的人往來,但想了想她還是忍下了這話。玉瑤雖是雲居雁最信任的人,但有些事她無法解釋,只能說:“今日我特意沒有給她銀子。後天你走一遭淨月庵,就說是我讓你送香油錢過去,再裝作不經意地告訴她,高僧說了,今年六月初二一聲驚雷之後,至少有兩三個月沒有雨水。”
“大奶奶,您怎麼知道六月初二一定會打雷?”
“不過是猜的罷了。”雲居雁敷衍,又笑道:“再說你都說了,是高僧說的,準不準都與我們無關。”
玉瑤將信將疑,但並沒多問,只是轉而說:“大奶奶,算日子,您的小日子快到了。大爺臨走前交代奴婢,讓奴婢給您煎藥···…”
“到時再說吧。”雲居雁有些不好意思。她沒料到沈君昊居然會記得這事,再想想,在太皇太后葬禮期間,無論是參片,還是清涼丸等等,玉瑤身上一應俱全,她在事後才知道,這些都是沈君昊吩咐的。那時候他還似小孩一般,明知道薛氏不會在替他們準備的參片上動手腳,卻還是固執地一定要她服用他準備的。忽然間她有些想他,可是他走了不過幾個時辰而已。
雲居雁輕輕嘆了一口氣,命玉瑤退下,又找來了香櫞。
香櫞謹慎地低頭站在雲居雁面前,態度近乎戰戰兢兢。她向雲居雁毛遂自薦,就是不想再過兩年被隨便配了人,渾渾噩噩過一輩子。沒想到她剛到京城就遇上了“屬相門”,無法在主子面前表現。好不容易回到沈家,她一向自認為體貼周到,聰明伶俐,結果卻發現:論細心,她比不上鞠萍;論周到,她比不上錦繡;論雲居雁的信任,她比不上玉瑤;就連年紀最小的燈草,她還有一技傍身·而她,似乎是這麼多人之中最默默無聞的。
雲居雁看了看她,沒說其他的,只是問:“今日她們可有找你?”
“回大奶奶,沒有。”
雲居雁點點頭,吩咐道:“三日後,不管是你去找她們,還是她們來找你,你要讓她們相信·你聽到我和朱道婆的對話,知道我拜託她替我在菩薩面前求女兒。你能做好這件事嗎?”
“奴婢一定做到。”香櫞鄭重地點頭,難掩的興奮。這是主子第一次交待她辦這樣的事,不管怎麼樺她都要做得妥妥當當的。這或許是她唯一的機會。
雲居雁明白她急於求表現的心,遂問道:“那你來說給我聽,這事的重點是什麼?”
香櫞悄悄深吸一口氣答道:“回大奶奶,重點是一定要讓她們覺得,是我不小心說漏嘴的,而事情是千真萬確的。”
“很好。”雲居雁點頭。看香櫞緊張得已經暗暗握緊了雙拳,她笑著說:“有些事我都看在眼裡。我對其他人也說過·在我身邊,最重要的是做好本分以及百分百的忠。”
“是。”香櫞重重點頭。
雲居雁深深看了她一眼,命她退下。時至今日,她的嫁妝中,最讓人“病垢”的便是身邊的四個大丫鬟。除了燈草,其他都差不多到了婚配的年紀,特別是鞠萍,她已經十九了,而燈草原本是她為許氏準備的,許氏比她更需要燈草。可若是重新挑人·忠心又肯幹的人太難找,若是從二等丫鬟中培養,蓯蓉赤芍等等又太小了。
晚上·雲居雁獨自躺在床上,不由地想到了沈君昊。往日她並不覺得臨睡前說上幾句話有什麼特別,可今天他不在了,她卻特別想與他說話。她知道他此去景州並無任何危險,可心中還是不由地擔心。
迷迷糊糊地睡過去,天沒亮她就醒了。雖然已是夏初,但她卻覺得冷。今天之前,幾乎每晚他都是抱著她睡的。前幾天她還抱怨太熱·可事實證明·她早已習慣了他的體溫。
點燈看了看時辰,還未到四更·可她卻異常清醒。披了衣裳走出房間,她突然記起朱道婆送來的那箱李子。見值夜的玉瑤鞠萍被自己吵醒了·她索性帶著她們去了東跨院。
上午的時候,雲居雁突然想到釀李子酒,可真的面對圓滾滾的李子,她完全不知道應該從何著手。看著架子上一桶又一桶又酸又澀的葡萄酒,她只能說:“算了,還是把李子搬回去吧。”她想了想又覺得不甘心,對玉瑤說:“你去洗幾顆,我們就當嚐嚐鮮。”
幾個丫鬟早就看出雲居雁因為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