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被說服的。今日如果我出了一丁點事,恐怕你和你的孩子就見不到明日的太陽。”雲居雁的聲音出奇的冷靜。如果她能說服妁桃,說不定能徹底解決薛氏。
“大奶奶。”妁桃突然跪下了,低聲哀求:“看在奴婢服侍大爺多年,又懷著大爺的孩子,求您讓奴婢留下吧。奴婢千辛萬苦來找您只是想親口求您。”
雲居雁不語。薛氏根本沒有可能說服妁桃。別說妁桃的孩子不是沈君昊的,就算是,她此舉也等於送死,除非——雲居雁突然想到,薛氏可能知道妁桃的孩子有問題,以此來逼迫她。對妁桃來說,橫豎都是死,她冒險一試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她不想刺激妁桃,只是問:“如果我答應瞭如何,不答應又如何?”她一邊問一邊往四周看去。早上還敞開的窗戶,此刻已經全部關上了。
“大奶奶,奴婢只是在哀求您。對您來說,奴婢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不如我們來談一個條件。”
妁桃抬頭看著雲居雁。
雲居雁繼續道:“就像你說的,你威脅不到我,所以你留不留下,我並不在乎,而我的條件也很簡單,你把玉衡院發生的事,把你如何從玉衡院走來凝香居如果躲在我房間的經過,原原本本說一遍···…”
“你在騙我!”妁桃尖叫,“你果然是個陰毒的女人!”她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表情猙獰。
雲居雁雖被她嚇了一大跳,但還是淡然地說:“你哀求我讓你留下,我答應了你卻說我騙你。~你這是什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