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是興瑞五年,還是興瑞六年。父親身邊都不曾出現過這麼一個人,在這兩年中。父親也不曾做個棉花生意。不過她在興瑞七年聽雲凌菲說過,某地的一個商人,因前一年的棉花價格太低,不想虧本賣了。可第二年,朝廷突然開始大批徵集糧草軍需。地方官無法交出配額,索性就給那人扣了一個罪名,沒收了所有東西。
當年她雖是新婚,但過得並不好,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也就沒有細問。現在想想,那時候雲凌菲突然跑去京城找她,卻只說了這件事,似乎有些奇怪。
雲居雁無法回憶出更多的細節,但可以確定的,興瑞五年和興瑞六年是兩個暖冬,之後又是連綿的春雨。雲平昭如果參與這個買賣,折去人工,運費等等,即使全都賣出去了,也不見得能賺錢。最重要的,她覺得這位突然冒出來的程大老爺很是可疑。
章巍見雲居雁若有所思,並不打擾她,只是偷偷觀察著她。
他第二次見到沈君昊的時候,沈君昊告訴他,他會為他的母親請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藥,條件是他呆在雲家,直至雲居雁嫁入沈家。那時候他告訴沈君昊,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他哀求別人給他工作,他在街頭賣淫畫,但這並不等於他會做偷雞摸狗,窺探別人的事。
沈君昊當時就大笑了起來,他告訴他,他想多了。在他留在雲家的日子,他與他只當不認識,事後他亦不會向他打聽有關雲家的任何事。
他與沈君昊雖有這樣的約定,但他生怕雲家的人以為他是來監視雲居雁的,只能刻意與她保持距離,平日裡儘量哪裡都不去,只是聽候雲平昭的吩咐。
原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