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是前世的玉鎖為何要背叛她。那時她被憤怒衝昏了頭。在自尊心作祟下什麼都沒問。而現在她再無機會問清緣由。
玉鎖心中害怕,不斷地搖頭,嘴裡辯解著:“姑娘,奴婢絕無半點害人之心,奴婢只是太喜歡他了,我們是兩情相悅的。”
對雲居雁而言,這是多麼熟悉的神情。只是那時候的玉鎖說的是:她做的一切全是為了她,因為她成婚多年卻始終懷不上孩子。
雲居雁輕笑,清晰無比地說:“你錯了。他喜歡的是二妹。他們馬上就要成親了。”
“不,不是的!”玉鎖憤怒地抬起頭,使勁搖頭,“他親口告訴我。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為了和我永遠在一起……”
“可是與他成親的卻是二妹。”
在雲居雁清冷的聲音中,玉鎖的表情愈加狂亂。
“就算我有意成全你們,將來你的孩子只能喚二妹母親。你永遠只是一個下人。”雲居雁陳述著事實。
玉鎖搖頭,“你不懂的。只要他愛我,我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她的語氣不甚堅定,似在說服雲居雁,但更像提醒自己。
雲居雁知道玉鎖一向容易受人影響。她嘆了一口,壓低聲音說:“我們從小在一起。都是喝嬤嬤的奶長大的。聽母親說,小時候為了讓我吃飽。你只能吃米糊……”
“姑娘,看在我孃的份上,求您放我一條生路!”玉鎖哀聲求情,心中復又燃起希望。
雲居雁背過身,惋惜地說:“即便我想放過你,舅母也不會答應……你怎麼會這麼糊塗……這裡是啟昌侯府,不是在家裡,在家的時候我還能替你遮掩著,可現在……”
這幾句話讓玉鎖聽出了異樣的味道,她忘了哭泣,緊緊盯著雲居雁的背影,希望得到解釋。
雲居雁不知道自己現在所做是對是錯。若是前世的她,根本不屑做這種事。最重要的,許弘文精於巧言令色,玉鎖又對他生了情,再加上一個雲夢雙,想讓玉鎖成為監視許弘文、雲夢雙的眼線,必須冒極大的風險。可另一方面,假“郝平”的出現讓她迫切地想知道真正的郝平是誰,懷著怎麼樣的目的。
“姑娘,求您放奴婢一條生路,以後奴婢替你做牛做馬……”
“此刻舅母已經去找母親了,恐怕天亮之前……”
“姑娘!”玉鎖跪著爬到雲居雁腳邊,連連磕頭,不斷哀求著。
雲居雁讓開一步,氣惱地說:“你求我有什麼用?你怎麼會這麼糊塗!當日我讓你替給我三妹送簪子,就是告訴你,我已經知道你利用花窗偷偷出去見許弘文。我故意冷落你,就是為了讓你反省,希望你能醒悟。我怎麼都沒想到你居然在舅舅家做出這等醜事!”
“姑娘!”玉鎖悔得腸子都青了。她以為雲居雁再也不信任她,她再也撈不著好處,才想為自己謀一條更好的出路。
“你放心,我們好歹也是主僕一場,我會求母親留你一個全屍,讓你的母親把你好生安葬。”
“姑娘!求求您,求您一定要救我,夫人一向最聽您的,只要您去求,夫人一定會答應的……”
“求?你以為我不想嗎?今日這是證據確鑿!如果你見的是許弘文,我或許還能替你開脫,可你知道今日這人是誰嗎?他是京城的地痞無賴!”
“姑娘,我真是第一次見他!”
“你還對我說謊!這明明已經是第三次了。”
“不,不是的。”玉鎖忙不迭搖頭,已經忘了許弘文的交代,急急道:“前兩次與我見面的真是許弘文!”
“你想氣死我嗎?”雲居雁憤怒地後退一步,瞪著低頭跪在地上的玉鎖,怒斥:“我對你一再容忍,你卻一次次騙我。實話告訴你,我已經知道舅父一直派人看著許弘文,他根本不可能進府見你。”雲居雁一直相信玉鎖是見過許弘文的。眼下她故意這麼說,是想得到玉鎖的親口證實。
玉鎖沒有多想,和盤托出許弘文第一次見她,用的理由是他在街上看到一串珠子,覺得很適合她,一定要親手交給她。第二次的時候他送了她一對耳環。兩樣東西都在她房裡放著。至於許慎之派人監視的事,許弘文早就知道,所以他每次都是趁著友人到訪,在旁人的掩護下偷偷出來的。
雲居雁聽到這話,直想問她,所謂的友人是不是郝平。可轉念想想,許弘文斷然不會對玉鎖說得那麼仔細。再說就算證實那人是郝平,她得到的依然只是一個名字。思慮再三,她嚥下了那句話,轉而道:“你現在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發生了今日的事,你是絕不可能再留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