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開口。目光的碰觸中沈君昊別開眼睛望著窗外,繼續說:“二嬸孃怎麼說?祖父是不是因為這事把你叫了去?”
“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我覺得二嬸孃有些心虛可我又不知道怎麼問她,她是如何知道玉石的事的。其實,如果許弘文沒死,或許能探聽出一些什麼,可惜,每當我想追查下去的時候,線索就會馬上斷掉,彷彿有人一早就知道我接下去想怎麼辦。”她猶豫著是否要告訴沈君昊,她曾經想過把他送的玉石雕刻成玉蓮,結果就發現了那朵與她想象中一模一樣的玉蓮。
因為紫砂壺及紅泥礦她曾經也想過,或許有人和她一樣,都是從以後回來的,可玉蓮的事又說不通,畢竟前世的沈君昊沒有送她玉石,她至死都沒見過或者想到過玉蓮。想想若不是自己親身經歷她也定然不信人死後還能重活。因此她嚥下了想說的話,只是看著沈君昊。
沈君昊感覺到雲居雁正看著自己,他的心情更是煩躁,索性走到窗前開啟了窗戶。昨夜,他幾乎徹夜未眠,而她卻很快就睡著了,臉上還掛著淚痕。
他搖頭打散思緒,回道:“二嬸孃平日接觸的人不多,我得到那塊石頭的時間也不長,剛剛已經命人去查二嬸孃這些日子都接觸過什麼人。”
“沈君昊,我有些害怕。”雲居雁情不自禁地皺眉。
沈君昊轉頭看她,“你怕什麼?”
“我······”雲居雁咬了咬下唇,“短短几個月時間,我的身邊死了很多人…···”
“你不要胡思亂想。”沈君昊同樣皺眉。他了解這種感覺。那時候他曾懷疑自己真的是不祥之人。若不是沈子寒,他可能一輩子都無法走出陰影。他深深看著雲居雁。他知道五年多前的那天,沈子寒也是第一次看到她……
他急忙回身望著窗外,問道:“你剛剛想說什麼?”
“沈君昊,我是說真的。”雲居雁向他走了兩步,立在他背後說:“前幾天你問我撫琴······其實她死了,當著我的面自殺了······”
“怎麼回事?”沈君昊再次回頭,這才看到她就在自己身前。她微微低著頭,眉宇間滿是憂色。
雲居雁一直刻意不去想撫琴。前世的玉鎖,這一世的撫琴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你還記得在知府衙門前被沈將軍擒下的那人嗎?”不等沈君昊回頭,她繼續說道:“據她說,他們是兄妹,因為父親為官時誤判了她的父母,害他們家破人亡,所以她是來複仇的。可是父親一點都不記得他們兄妹,我們也讓舅父查過,刑部根本沒有記錄。沈君昊,我覺得整件事好可怕。”她抬頭看他。
沈君昊看著她滿眼的哀傷與憂愁,他很想抱抱她,拍著她的背說:沒事,不用害怕,也不用難過,真相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最終他還是忍住了,只是問:“你知道他們的本名和籍貫嗎?”
雲居雁搖頭道,“我不知道他們的本名。其實最讓我介意的,撫琴在我身邊不過幾年,她能成為一等大丫鬟,全因她會彈琴畫畫,這些不是一日兩日能夠學會的。另外——”她上前一小步,抓住了沈君昊的衣袖。
第295章 梳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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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昊發現,每當雲居雁緊張不安的時候,就會下意識拉他的衣袖,睜著水盈盈的大眼睛看他。這一刻,她全心地信任著他,甚至帶著某種依戀。他看著她的眼睛,他想看清楚,她看到是真正的他,亦或是她又透過他看著別人。
四目的凝視中,雲居雁一下子紅了臉。她放開了他的袖子,急欲往後退。
“你剛才想說什麼?”情急之下,他伸手拉住了她。
感覺到一隻大手握著自己的手背,雲居雁心慌意亂,哪裡還顧得上回答。她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問題:掙脫還是由他握著?屋裡並沒有旁人,他們不用裝恩愛夫妻的,可是……她只覺得臉頰越發地滾燙了,她幾乎以為自己發燒了。
沈君昊見她沒有抗拒,他得寸進尺,手指劃過她的手背,握住了她的掌心。感覺到她瑟縮了一下,他下意識握緊。他知道她剛才看到的是他,不是別人,所以他不想放手。“你說的‘另外,是什麼?”他面對著她,而她低著頭。他突然想到在東跨院那晚,她酡紅的臉頰,迷濛的眼睛。他想抬起她的頭看清楚她,可是又怕她會突然逃開。
雲居雁知道必須有什麼東西分散她的注意力,否則她就快著火了
“我······”她覺得自己的聲音在顫抖。她索性閉上眼睛,一鼓作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