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去見祖父·其實主動權一直在二妹手中。不過二妹應該知道一件事,祖父一定會不惜一切讓雲沈兩家順利聯姻。”她並沒否認自己與陸航之間的事,或者說,即便她否認了,雲夢雙也不見得會相信。對她而言,雲夢雙怎麼想並不重要,重要的,她要知道是誰誤導她。換句話說,誤導雲夢雙的那人,一定知道玉蓮的存在·此人甚至很可能是控制著撫琴的人。
雲居雁很想知道那人是誰。她肅然地說:“二妹,祖父即便再疼你,也不會為了你犧牲雲家的利益。再說,你可別忘了,你手上什麼都沒有,而我——”她朝她的肚子望去·“世上有個東西叫‘滴血認親,,幾個月後,那就是你怎麼都掩蓋不了的證據。”
雲夢雙嘴角微僵。她不知道肚子裡的孩子是男是女。今日她已經看夠了許建文的窩囊樣。許建文隨時會把她供出來。許弘文很可能已經死了,她走不了回頭路了……
無數的念頭在她腦海中閃過,她只覺得混亂,而她更加知道,錢氏已經起了捨棄她之心,以後她再也靠不了孃家了。她狠狠盯著雲居雁,似乎想把她生存活剝一般。她恨她的好命,更怨自己投錯了胎。
雲居雁只當沒看到她的表情,問道:“很多事我們心知肚明即可,不管怎麼樣,大家是堂姐妹,你不去謀害我,我自然也不會危害你。不過我要知道,你是從哪裡知道玉蓮的事····`·”
“放心,他不會把這事說出去的。”
“口說無憑。”
“那你要怎樣?”雲夢雙反詰。見雲居雁目光堅定地看著自己,不知實情不罷休的模樣,譏諷道:“原來你也會害怕?不過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很簡單,因為你夫家姓許。因為你的手上沒有任何證據。因為此刻就算我們去了祖父那邊,我也能一口咬定是你想報復我,所以血口噴人。”
“是許弘文。”雲夢雙咬牙切齒地答。
“他是如何知道的?”雲居雁追問。如果許弘文能讓假程大等人聽命於他,他就不會落得今日的下場。
雲夢雙不知許弘文是如何知道的。她拋下一句:“你大可以自己問他。”轉身而去。
雲居雁遠遠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迴廊盡頭。雲夢雙不值得同情,是她偷雞不成蝕把米,是她咎由自取自甘墮落。她不想害她,只希望她能好自為之。
回到自己的房間,雲居雁再次拿出了那塊碧綠的石頭。她越想越覺得匪夷所思,越想越覺得陸航正在被人利用。她想提醒他,但她知道,為了他,她不能再與他有任何接觸。他們只能當陌生人。
嘆了一口氣,她不由地又想起了沈君昊。
她知道只有他有機會把玉石放在她身上,可是他怎麼都不願承認。她想找他問清楚,可張泰已經吃了兩次閉門羹了。
收了玉石,她先命錦繡去看看雲惜柔是否有異動,順便再告訴**桐·雲夢雙與許建文這一兩天內便會回京。之後她又叫了玉瑤進屋,讓她寫信給玉鎖,問她許弘文除了家人之外,是否與外人接觸過或者許家有沒有發生過特別的事。
晚上,她思量再三,還是決定提筆給雲凌菲寫信。不過她寫了撕,撕了寫,折騰了一晚上,直至三更才把書信裝入了信封。
第二天上午,雲夢雙啟程回京。早上的時候雲家已經派了馬車和大夫送許建文回去而云夢雙則由她的兄弟護送。雲居雁並沒有按照雲輔說的去送行。
馬車之上,雲夢雙看著錢氏的身影消失在二門,看著雲家的大門遠遠落在身後。她低頭冷冷盯著桌上的茶水點心。這些是錢氏準備的東西,而她不敢食用。
馬車行了大半日,車隊在客棧停下。雲夢雙在房內盯著冒著熱氣的湯水,全無食慾。昨日重傷的許建文親口向她承認,是他把他們通姦的事告訴雲居雁與雲堇的,他甚至試圖說服她以此威脅雲家的人。直至那一刻她才知道他有多蠢。她主動安排他先行因為她要讓所有人知道,是雲家仗勢欺人,害人性命。既然她被雲家拋棄了犧牲了,她又何必在乎雲家的名聲?
“噔噔噔!”一陣急促地腳步聲,一個婆子慌慌張張敲門,跌跌撞撞入了屋子,哆嗦著說:“大奶奶,不好了,大爺被玉鎖那賤丫頭毒死了。”
“什麼?”雲夢雙故作驚慌,連連搖頭,嘴裡說著不可能,接著又“嚶嚶咽咽”哭了兩聲隨即頭一偏,昏死過去了。
“快去請大夫!”
雲夢雙默默聽著房間內的呼叫聲,慌亂的腳步聲。她一直在等著許弘文的亡訊。只要許弘文死了,她便能公開自己已經懷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