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間提前了一年,雲居雁有些糊塗了。如果說因為她的重生,事情發生了變化,也不該這麼快的。
許氏見女兒一臉恍惚,關切地問:“囡囡,你怎麼了?要不要去屋裡躺會兒?”
“母親,我沒事,只是在想,世子爺是不是正巧經過這裡,所以才突然說前來拜壽?”
“我正要找你父親商議這事。就算世子恰巧經過,那其他人呢?偏偏你舅父他們也沒個訊息,陸家的人都已經到了,就連二房……算了。”許氏搖搖頭,“這些事我自會與你父親商議,你幫我把茶果用具等瑣碎事處置妥當吧。”
雲居雁點頭稱是,隔了一會偷偷看了許氏一眼,問道:“母親,要不要使人再去找一找父親?父親一大早出府,這是去哪裡?”她小心地打探。
“只是去會一個朋友,你不用管!”
見許氏回答得又急又快,雲居雁頓時心生警惕,婉轉地說:“母親,這次祖父的壽辰,有這麼多人前來,一定比往年更熱鬧。我們可一定要仔細著,事事小心,千萬不能鬧出什麼笑話,否則別說是女兒,就是祖父,恐怕也……”
“你們都退下。”許氏打斷了女兒,遣退了屋裡伺候的人,對著雲居雁說:“囡囡,你還年輕,有些事情你不明白。母親只有你一個女兒,是絕不會害你的。”
雲居雁馬上明白,父親一早匆匆出門,很可能是為了她的婚事。“母親。”她半跪在許氏面前,懇求道:“求您相信我這一回,我只能嫁給沈公子……”
“囡囡啊,所謂嫁人,是嫁入他的家門,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的。”
“母親!”
“別再說了。”許氏難得在女兒面前強硬,板著臉拉起她,正色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
雲居雁心中更加焦急,搶白道:“母親,我與沈家的婚約是曾祖父定下的,豈能說反悔就反悔……”
“這是你該有的態度嗎?”雲平昭一聲呵斥,推門而入,臉色十分難看。
“父親。”雲居雁低頭行禮。
雲平昭轉身背對著雲居雁,沉聲命令:“回自己的屋子好好反省。”
雲居雁還想說什麼,見許氏對她使眼色,又見父親似有事與母親商議,行禮退了出去。
走出房間後,她回身拉上房門,腳步略頓,只聽許氏在屋內問道:“老爺,早上的事怎麼樣?那個沈君昊……”
“嘩啦”一聲,房門被雲平昭拉開了,“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他怒問,隨即對著廊下的玉瑤說:“還不送姑娘回房。”
雲居雁只得再次告退,心中猶如吊著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她腳步沉重地走出芷槐院,就見四妹雲凌菲迎面走來。
“大姐,我正四處找你呢!”她依然笑靨如花。
雲居雁急忙勾起嘴角,笑著問道:“你找我有事?不如去我屋子裡再說。”她看到不遠處有僕婦探頭探腦。
雲凌菲點點頭,隨著雲居雁去了住處。進了門,她直嚷著要與大姐說悄悄話,把屋裡伺候的人全都轟了出去。
“四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雲居雁的心重重一沉。
雲凌菲早已收起笑容,嚴肅地問:“大姐,你可聽說過玉屏這個地方?”
雲居雁是愛簫之人,當然知道玉屏出產的竹簫音色圓潤純淨。因制簫的竹子生長極慢,且只有少數可以製成九節簫,玉屏簫的價格堪比玉簫。
她知道雲凌菲不會無緣無故提起玉屏,急忙起身從架子上拿出兩隻竹簫。細細觀察,她發現它們的質地果然是一樣的,只是她常用的那支更加精巧細緻。因為簫身上了古銅色,再加上沒有玉屏簫特有的標記,她這才一直沒注意到。
雲凌菲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陸航猜得沒錯。她走到雲居雁身後,擔憂地陳述:“二表哥說,他記得五年多前,為賀皇上登基,玉屏縣令上貢了一對龍鳳簫,一大一小兩支,一支雕龍,一支刻鳳,音色相輔相成。據說,皇上聽過龍鳳簫的合奏,曾贊其樂聲取長補短,配合得天衣無縫,似比翼雙飛的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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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耳光
雲居雁記得很清楚,她得到這支簫是在興瑞元年的三月,她外祖父的壽辰。後花園中,那人開啟盒子給了她這支簫。她看到盒子裡確實是一大一小兩支。
當下,她迫切地想知道那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