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雲家大姑娘那洋洋灑灑的三張信紙到底寫了什麼.才能氣得他家大少爺立時就把信紙揉成一團.然後惡狠狠地展開.又看了一次.再撕得粉碎.蕞後居然命他把碎片粘回去.還嚴令他不許偷看。
可憐的他.一個人整整粘了兩個時辰.才復原了三張信紙。當他把信紙交還主子之後.主子居然又看了一遍。那個時候他多怕他會再撕一次。如果這樣.恐怕四個時辰都粘不回去。幸好.最後主子只是把信紙細細地摺好.鎖入了抽屜。
他家大少爺大概也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古怪.所以向他解釋.他把東西收起來.因為那些都是證據.將來有大用處。
他不懂.三張皺巴巴又滿是粘痕的信紙怎麼就是證據了。若是讓旁人看到.主子難道不覺得丟人嗎?
他家大少爺的想法他猜不透.也不想明白.他唯一想知道的主子期盼已久的信件終於又從永州遠道而來了.而他應該親自送進去.還是索性找個“替死鬼”。
“這兩天大少爺每隔幾個時辰就問一次.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所以他不會再把東西撕掉.然後又要我粘起來吧?”長順自言自語.輕輕敲了敲房門。
沈君昊剛洗完臉看長順諂媚地笑著.畢恭畢敬地站在自己面前.問道:“你闖禍了?”
“沒有······不是。”長順連連搖頭.從衣袖中取出書信.“公子……”
沈君昊對他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命丫鬟們都退下.這才揭過書信.拆開了信封。
信很短只是薄薄的一張紙。長順緊張地看著。見主子的表情越來越嚴肅.他的心臟突突直跳。書信與上次一樣.並沒有署名只知道是從永州而來。上次若不是主子罵了一句“該死的女人”.長順都猜不出信是雲家大姑娘寫的。
沈君昊很快看完了信件的內容。他一邊用火石點亮了桌上的蠟燭.一邊問:“信是什麼時候到的。”
長順愣愣地看著沈君昊把信紙連同信封一起扔進火盆.喃喃回答:“今天…···今天一大早······公子.燒了就粘不回去了······”
沈君昊瞪了他一眼.好似為了掩飾什麼.他語氣不善地質問:“早上送來的信.怎麼現在才拿來給我?”說話間.他已經抓起外套穿上.想了想又說:“還是你去····…你去城門口把程大接去泰安客棧對他說.我晚上請他喝酒。”
“公子.翩翩姑娘說.她晚上等您賞月…···”長順本想盡責地提醒.見沈君昊臉有不悅.最終還是識趣地退下了。偶爾的時候長順很替於翩翩擔心。她也算在風塵中打滾多年了.怎麼就看不明白.他家公子表面上對美麗的女人來者不拒.可私底下的眼光是很高的.不然家裡的那些婢女.早就一個個爬上床.母憑子貴了。
半個多時辰後.長順興沖沖地來到城門口.翹首張望著。張鐵槐認得長順.急忙隱入人群.隨著人流出了城。
秋風中.長順和張鐵槐一個在城內.一個城外.靜靜等待著。一個多時辰後.張鐵槐看到一輛馬車停在了城門外.從車上走下兩個人。他定睛一看.其中一人是程大.而另一個人他從未見過.他十分肯定.那人不是程大的隨從。兩人站在馬車旁說了兩句話.陌生人告辭而去.而程大上了車.繼續往城門行去。
想到長順正在城門內等著.張鐵槐遠遠跟上了陌生人.與那人一起繞著城牆而行。因為四下無人.張鐵槐不敢跟得太緊。大約走了一個多時辰.眼見著西城門近在眼前.張鐵槐急忙加快腳步。可惜.當他趕到城門口的時候.那人早已消失在了人群中。
永州城內.雲居雁把父母送回芷槐院之後.直接回了自己的住處。午飯過後.她藉口需要午睡.把磐們全都趕了出去。
主觀上.她不願相信五福的話.但是她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對的。更可怕的.那人不是不小心洩露.而是故意打聽了.再說出去。也就是說.這是蓄意的背叛。
回憶當天.她找了正當的理由讓自己與沈襄有說話的機會。那一天.當她與沈襄說話的時候.她命她們退開幾步。這就是說.如果她們不是故意偷聽.是不可能知道沈襄會給沈君昊送信的。
前世.玉鎖的背叛.青杏、玉瑤的忠心是毋庸質疑的撫琴原本是官家女.因父親獲罪才成了奴婢。她憐惜她的才情.同情她的遭遇.所以在自己出嫁後不久就想辦法幫她除了奴籍.安排了親事。之後的幾年.她逢年過節都送節禮給她.還帶著孩子給她磕頭.並沒有任何不妥的跡象。
鞠萍原本是她母親身邊的丫鬟.她不記得她的遭遇.似乎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