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覺得她是為母親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的人。前世,她曾懷疑是洪嬤嬤擅自謀害了柳姨娘的兒子。不過當時事情太亂,她沒顧得上求證。如今,父親並沒納姨娘、收通房,更沒有兒子,洪嬤嬤理應沒有用武之地才對。
“最近父親那邊發生過特別的事嗎?”她問春芽。
雲居雁的話雖問得隱晦,但春芽知其深意,甕聲甕氣地說:“其實沒有特別的事······只是夫人不知怎麼的,聽說老爺與簡姨娘曾單獨待過幾個時辰。奴婢吃不準夫人的意思,但奴婢想來想去,唯有這件事有些特別。”
黃氏和簡氏是正經的姨娘,有納妾文書的,於情於理,雲平昭每月都該去歇上兩日的。不過這段日子以來,他一直與許氏在一起。按理,許氏不該吃這樣的醋。
雲居雁怎麼都想不明白,記起許氏那句:“怎麼就這麼巧,你把東西送來,人卻已經回京了。”她更覺不安,據她所知,近期回京的·且與她家有關的只有沈君昊。可許氏再怎麼樣,也管不到沈君昊身
雲居雁想得頭都痛了,決定穩妥起見,還是明日找母親探一探口風。可惜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第二天一早·雲家收到了知府衙門送來的請帖,知府的女兒邀雲居雁賞桂。
雲居雁與這位知府千金素來沒有交情,再加上今日才送來的帖子,約的卻是明日,似乎有些不對勁。她本想推辭,但云輔與雲平昭說,送請帖的是知府身邊的人·顯然並不是女兒家之間的交往這麼簡單,因此決定由雲平昭親自送她赴會。
既然是去知府衙門赴約,當然不能隨隨便便的。當天,許氏除了像往常一樣處理家裡的瑣事,同時要為女兒準備上門的禮物,赴宴穿的衣裳,隨行的護衛丫鬟,忙得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哪裡顧得上和雲居雁說話。中途試衣裳的時候,兩人好不容易有獨處的機會,雲居雁剛想開口·雲惜柔來了,委委屈屈地道歉,稱自己不該不合時宜地提出出門的要求,讓許氏和雲居雁為難云云。
第二天上午,雲居雁打扮妥當,由雲平昭護送,出了雲府。雲家與知府衙門離得並不遠,雲居雁心事重重,也沒心情透過車簾往外張望,只是一味枯坐著。隨行的玉瑤、撫琴看主子不說話·也只能靜靜陪著,不敢多話。
不知行了多久,馬車突然停下了。“已經到了嗎?”撫琴揚聲問車外的隨從。
“是。老爺已經下馬了。”外面的人畢恭畢敬地回答。
一般情況,馬車一定是直接進府,而知府的女兒會在二門迎接。撫琴與玉瑤一個檢查雲居雁的隨身物品,一個為主子扶簪整理頭髮。突然間·馬兒長嘯一聲,車子狠狠一振。撫琴正在調整雲居雁頭上的簪子,被突來的衝擊力一撞,雖努力穩住身體,但還是中心不穩,倒向了雲居雁。雲居雁被她撞得頭暈眼花,尚未反應過來,就聽到外面一片嘈雜。
“發生了什麼事?”玉瑤一邊問,一邊想透過車簾檢視,只聽“噗”一聲,一把鋒利的大刀已插入了馬車。她的臉幾乎貼在了刀刃上。若是刀鋒再偏那麼一點點,她一定偶血濺當場,立時斃命。
突來的變故讓馬車內的三人全都愣住了。撫琴第一個醒悟,急忙護住雲居雁,又去拉已經愣住的玉瑤。玉瑤畢竟是小姑娘,早已嚇得臉色煞白,嘴唇顫抖。
電光火石間,刀刃被外力拉出了馬車,而玉瑤被撫琴一拉,一下子跌坐在馬車上。她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事,大刀似長了眼睛一般,再一次刺入馬車。這次,刀刃滑過了她的手臂,疼痛感終於讓她意識到,她們遇上刺客了。
餘下二人也被突來的狀況嚇得不輕。“快過來坐這邊!”雲居雁顧不得整理凌亂的長髮,示意撫琴把嚇得動不了的玉瑤拉過來。馬車的後部有擋板,再鋒利的刀刃一時半會兒都刺不進來。
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鑑,這一次許氏安排的隨扈並不少,再加上又是在知府衙門門前,刺客失手兩次之後,再沒有第三次機會。在一陣“乒乒乓乓”的打鬥聲中,主僕三人慢慢緩過勁。
馬車外,一個師爺模樣的人大叫一聲:“知府大人有令,既是通緝犯,格殺勿論。無論是生擒還是活剮,大人都重重有賞!”
官差們一聽重重有賞,各各都殺紅了眼,團團圍住鬍子男,卻又礙於他武功了得,不敢貿然上前。鬍子男的鬍子已經剃掉,一頂大帽子也不知去了何處。此刻的他不過二十多歲的模樣。穿著半新不舊的藏青色長衫,若不是雙眼目露兇光,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與路邊的普通人並無差異。
雲平昭不知道一切是怎麼發生的。他匆匆走到馬車旁,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