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正他也知道,沈君昊不羈歸不羈,但做事不至於失了分寸。可偏偏,雲平昭派人通知他,說程大是他的朋友,不能讓他受了冤枉。他們翁婿玩什麼花樣他管不著,也不想管,可能不能行行好,不要在他的地界?
張大人在心中哀嚎,情不自禁用眼角的餘光看向沈君昊。就在不久之前,他聽到一個傳言,據說沈君昊臉上的傷是他的未來岳父派人打的。有八卦指出,雲沈兩家對沈君昊和雲居雁的婚約都是諸多不滿,可皇后娘娘一道懿旨,他們只能在暗地裡看對方不順眼。更有人悄悄在背地裡說,雲平昭中意的女婿是沈子寒,沈子寒對雲居雁更是一見鍾情……
當然,作為朝廷命官,他是不該相信這些八卦的,但沈君昊臉上有傷是事實,程大被沈君昊打了是他親眼所見。他只能在心裡祈禱今天能順利脫身。
沈君昊本不想驚動官府的,只要逼得程大答應放棄與雲平昭合作,他就算是幫雲居雁解決了難題。至於其他的,他已經讓長順去追沈子寒,讓他用軍中的官驛去江面查證程大的底細。眼下縣令突然來了,他並不奇怪,畢竟酒樓人多口雜,有人報官也屬正常,可令他奇怪的是縣令的表情。
沈君昊掩下各種揣測,上前向張大人回禮,客氣地請張大人坐下。
同一時間,程大的心思千迴百轉。他期望沈君昊並不想鬧上官府,強忍著劇痛從地上站了起來,對著張大人行了一禮,笑著解釋說,是他自己摔倒了,讓張大人撞見,他無地自容。
縣令一聽,也不敢點頭,急急去看沈君昊的眼色。沈君昊只是淡淡笑著,斜睨著程大,續而對著他問:“我剛剛說的那事……”他用警告的眼神看著程大,彷彿在說:你若是不答應。我馬上把你扔進大牢。
……
這廂,沈君昊與程大老爺周旋著,另外一邊。雲居雁正焦急地等待著。
稍早之前,她聽鞠萍說,他的父親氣得在書房摔了杯子。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急急命人去打探真相。
簾子外,撫琴雙手攪著手帕。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屋內的雲居雁。玉瑤看她的樣子不妥當,輕輕推了她一下,悄聲問:“你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撫琴一聽這話,神情更加地肅穆。她想說什麼,最終還是閉上了嘴,眼中慢慢染上了淚。
“你到底怎麼了?”玉瑤追問。
撫琴搖搖頭。眼淚慢慢滑下。玉瑤心中更是擔憂,示意一旁的錦繡好生侯著,拉著撫琴走了出去。來到兩人的房間,玉瑤質問:“到底怎麼回事。如今姑娘出不了院子,你可不要惹出什麼事端,給姑娘添麻煩。”
“我……我……我那麼做也是為了姑娘……”
“你到底做了什麼?”玉瑤使勁按著撫琴的肩膀,逼視著她的眼睛。
“我……”撫琴咬著下唇,許久才蹦出一句:“姑娘給沈公子的信,原本是蓋了火印的……我把火印拆了……”
“你瘋了嗎?”玉瑤重重一掌打在撫琴肩膀上。見她只是低著頭,卻並不解釋。又是一掌打在她的手臂上,激動地說:“你怎麼能拆了姑娘的信?就算姑娘再寵你,再信你,你也不該這個做。若是讓夫人知道。一定把你賣出去。”她又氣又擔心,又是幾掌打在撫琴的背上。
撫琴並不閃躲,也不解釋,只是低頭抹眼淚。待到玉瑤住了手,她才說:“我這全都是為了姑娘。就算夫人把我賣了,我也不後悔。”
“你!”玉瑤氣得說不出話。兩人枯坐許久,玉瑤連連搖頭,對著撫琴說:“你現在就去對姑娘說清楚,否則等事情揭出來,誰也救不了你。”
撫琴不說話,只是一味搖頭。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就算沈公子不說,舅老爺是什麼人?他一定會覺得奇怪,續而向姑娘求證,到時……”
“那封信不會到舅老爺手上的。”
“你……”玉瑤臉上的怒意更甚,罵道:“你真的瘋了嗎?你故意引沈公子看姑娘的信?他……”她氣得兩頰緋紅。在玉瑤心中,雲居雁嫁給沈君昊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此刻撫琴已經止了眼淚。她對著玉瑤正色說:“你心中很清楚,舅老爺沒有走的時候,姑娘沒去求他,就是因為姑娘知道,舅老爺多半不會答應的。既然舅老爺不會幫忙,為何不讓別人幫忙……”
“你說得什麼混話!就算沈公子是姑娘的未婚夫,可他們尚未成親,就算他願意,他也不能插手家裡的事,更何況他根本不會相助姑娘。”
“不,他會的,他一定會的。”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