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做,恐怕是想向齊元祥證明。那本《孝經》不是我命人送去罷了。”話畢不再多言,示意長順把張泰帶出去。
張泰想澄清,奈何無從說起,只能隨著長順離開了。長順送他下樓,折回屋子後忍不住問沈君昊:“公子,您為何故意說這些?您明明知道雲姑娘是擔心您……”
“她擔心的是她的父親。是雲家的聲譽。她不過是想我為她父親挽回名聲。她深謀遠慮,連五六年後的事都計劃好了。還有什麼是她想不到的?”
陳順默默聽著。看主子真在生氣,他不敢插嘴,心中卻忍不住嘀咕:獨獨對雲姑娘,你為什麼總是把她想得那麼壞?
沈君昊越說越胸悶,越想越煩躁,因為他心中明白,雲居雁的擔心是對的。
今日在知州衙門,齊元祥一邊暗自打探他從哪裡知道他父親已故的訊息,一邊卻沒有鬆口,言裡言外都在訴說自己的為難,甚至暗示,明日他會“意思意思”再審白芍,但他會盡量幫他,幫雲家撇清關係。如果可以,會讓縣令一力承擔所有罪名,控訴他為了討好雲沈兩家,逼死程大,之後又試圖隱瞞真相。
沈君昊看得出,齊元祥雖嘴上這麼說,但他真正的意圖絕不僅止於此。他知道雲居雁很想保住雲平昭的賢名,因此他本打算今晚會一會知府和||縣令,阻止明日的再審。如果不行,他唯有先下手為強,用一招“蠻不講理”,攪了齊元祥的計劃再說。如今雲居雁為他鋪了路,雖有些冒險,或者說不擇手段,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