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至他走近,她問道:“沈管事,發生了什麼事?”
“大姑娘。”沈襄行過禮,避重就輕地說:“在下正要去向老太爺稟告。”
“沈管事,沈公子應該交待過·我若是有為難的事,可以找你。”
“是,沈公子確實交待過。”沈襄點頭,續而又說:“不過沈公子只是讓在下在大姑娘需要的時候幫著姑娘。”話畢,不待雲居雁反應過來,他對著她拱拱手,言道:“姑娘恕罪,老太爺正等著在下。在下不敢違抗老太爺的吩咐。”說完朝雲居雁點點頭·轉身跨入了院門。
作為雲家的下人,就算再有體面,也不能越過主子·尊卑不分。沈襄在雲家多年,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因此雲居雁意識到,這是雲輔叮囑他不要向她透露。而沈襄故意先行,應該是引她去聽他與雲輔的對話。
行至雲輔的書房門口,雲居雁攔住了欲進門稟告的丫鬟,止步而立,就聽到沈襄朗聲說:“老太爺,縣令大人命人傳來訊息,說是早前有份攔著夫人和大姑娘馬車的一個地痞死在了自己家中。官差門去抓人的時候·屍體還是暖的。”
聽到這,雲居雁的心重重一沉。這事和豆兒父親之死很像,都是官差上門抓人之前,人就死了,死無對證。而這麼巧的,殺了豆兒父親的疑兇在不久前出現在知府衙門。
難道事情和知府衙門中的某人有關?
雲居雁馬上想到了齊元祥態度突變之事。~縱觀整件事·他不該選擇同時得罪雲沈兩家,除非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者其他。
雲居雁尚未理清頭緒,就聽沈襄又說:“經陳四的指認,被殺的人確實和他是一起的。他們在商議的時候,他還出了不少主意,說是銀子也他拿得最多。那天早上,他原本一直在陳四身邊的,直至沈公子到了,他才突然間不見了。老太爺,在下口中的陳四就是當天早上被沈公子送去衙門的人。”
不知是沈襄表現得太刻意,還是雲輔看到了雲居雁的身影,沈襄的話音剛落,就聽雲輔說:“站在外面幹什麼?這是誰教你的規矩?”
聞言,雲居雁只得進屋行禮。雲輔深深看了沈襄一眼,命他退下,隨後對雲居雁說:“我早說過,這些事不是你應該管的。”
“祖父,我也是家裡的一份子,我只是擔心······”
“你擔心又有何用?”雲輔冷哼,朝著門外的沈襄看了一眼。不管為了什麼原因,剛才沈襄的意圖十分明顯。他又喈向雲居雁。沈襄一直謹守下人的本分,但他一直只聽他的,就是兒子云平昭,也不一定使得動他,而他卻在暗中幫著雲居雁。不止是當下,之前的幾次也是,只是那時候他做得並不明顯。
可惜她終究只是女孩兒。
雲輔在心中嘆了一聲,沉聲說:“即便你第一個發現程大不懷好意,如今已牽扯上官場,就連你父親也無能為力。”
“祖父,您不覺得,剛剛沈管事所言,和豆兒父親之死很相似嗎?或許齊大人的微服並非偶然·……又或許,根結還是在雲沈兩家的婚事。”雲居雁說到這,見雲輔低頭不語,知他不會與自己商議,只能轉而說道:“祖父,我很擔心沈公子……”
“再過兩日,淮安郡王府的人就會趕來永州。”
“祖父,我擔心的就是這兩天。”雲居雁眼巴巴地看著雲輔,哀聲說:“沈公子是郡王爺的嫡長孫,齊元大人再急功近利,也不敢令他受傷或者綃性命之虞。只不過,如果這次的事是想往他身上潑汙水呢?‘德行有虧,四字,他受不起的。”
“難道我和你父親就受得起‘仗勢欺人,草菅人命,八個字?”
雲居雁知道雲輔已經生氣了,甚至在心理覺得,她還未出嫁,就已經只顧夫家,不顧孃家。可即便是如此,有些話她還是不得不說,因為她相信,沈君昊既然答應了她,就一定會不惜一切想把雲家從所有的事情中摘出來。如今,通緝犯居然進出知府衙門,有些事不是他們想的那麼簡單,而齊元祥也不一定會因為沈君昊的幾句試探而罷手,所以她必須防著些。
“祖父,公平地說,程大的事,是因父親而起。永州發生的一切,沈公子完全可以袖手旁觀,置之不理的。他前前後後做的一切,是為了兩家的情誼。眼下,我們怎麼能把事情全推給他一個人?再說,那天早上,若不是他救了我和母親…···”
“行了,你不用說了。”雲輔打斷了雲居雁,揚聲讓沈襄把如意叫來,送雲居雁回屋。
雲居雁不想就此放棄,可雲輔已經轉身走了出去。雲居雁只得跟著如意離開。剛走到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