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她。若是那婦人不情願,你們要好言相勸,必要的時候,讓要四周的人明白,她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那般可憐。”春芽領會其意,快步而去。
雲堇聽這番話,更加意識到整件事就是一個陰謀。他焦急地問:“大姐,那婦人還帶著兩個小孩,周圍已經有人說我們仗勢欺人。不如我讓家丁護著你和母親先行回府。”說著他朝四周望去,只見他們早已被團團圍住,一時間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多人。
雲居雁當然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輕易脫身。她對著雲堇說:“先不要管其他的。待會兒鞠萍她們過來,你一定不能讓圍觀的人靠近馬車,更要防著老婦和孩子受傷。若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鬧出人命,我們就真的脫不了干係了。”
雲堇點頭應下,朝鞠萍、春芽望去,等著她們把人帶過來。他看到她們一左一右拉著老婦,試圖把她攙扶起來,可老婦整個人跪趴在地,只顧著嚎哭。一旁,兩個四五歲大的孩子站著哇哇大哭。幸好鞠萍已命小丫鬟牢牢牽著她們,而云家的家丁把所有人團團圍住,不讓看熱鬧的人靠近。
鞠萍和春芽感覺到老婦死命僵著身體,就是不願起身。兩人對視一眼,一起俯身去扶。順著老婦扭身哭鬧的動作,春芽一下子摔倒在地。她有意識用手肘去摩擦地面,衣裳立馬破了一個口子,水藍色的布料上漸漸透出了刺目的紅色。
鞠萍急忙放開了老婦,轉而去扶春芽。春芽推開鞠萍,捂住自己的手腕,為難地大聲說:“夫人只是要你過去把話說清楚。這麼多眼睛看著,難道我們還能吃了你不成?你賴在地上不走,又不願去官府,到底是何意?莫不是你根本就是存心來誣陷人的!”說著,她的眼眶已經紅了。
鞠萍焦急地掰開春芽的手指,看著殷紅的血跡,一臉難過,控訴道:“我們姐妹只是兩個小丫鬟,你何苦為難我們呢?再說夫人一向仁慈,只要你把話說清楚了,她一定會幫你找女兒的。你再這般無理取鬧,我們只能等衙門的人過來處置了。”
她的話音剛落,圍觀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叫一聲:“我知道那個柳易,她早就上吊死了,是被雲家逼死的。”
“這位小哥,你莫不是認識她的女兒?”鞠萍循著聲音望去,就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縮了縮脖子。她急命一旁的家丁:“你們還不去把這位小哥請過來!”
兩個家丁應聲朝鞠萍所指方向望去,哪裡還有那人的身影。鞠萍和春芽見狀,更是警惕。
地上老婦大叫一聲:“我的易兒已經死了,讓我這老婆子怎麼活下去。”她一邊嚎叫,一邊四下亂瞟,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鞠萍和春芽發現了她的動作。她們急忙上前,死死抓住了老婦的兩隻手臂。老婦死命掙扎,口裡嚷著要和女兒一起去死。
雲堇眼見著那邊亂成一團,其他人又不敢上去分開三人,只能走了過去。
待雲堇一走開,馬車旁立馬有人大叫:“一定是雲老爺想納那位柳易姑娘為妾,雲夫人不高興,就把人害死了。”
“一定是這樣的。不然那老婦怎麼會哭得那麼傷心。”
“其實雲老爺納妾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就是就是!誰讓雲夫人就是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
……
清晰無比的對話一句句傳入許氏的耳中,其他書友正常看:。許氏又羞又怒,雲居雁只能死命拉住她,示意她不要說話,更不能出去。
馬車外,在有心人士的鼓動下,眾人越說越激憤,一步步往馬車逼近。馬車雖有幾個下人護著,但他們哪裡敵得過圍觀的人群。眼見著車子快護不住了,有人慾向雲堇求救,可他們那邊也是自身難保,根本脫不開身,哪裡顧得了其他。
雲居雁與許氏聽著外面的動靜,頓覺不妙。許氏懊惱自己應該多帶些人,更恨雲輔不該逼他們去祖宅。她拿起一旁的面幕幫雲居雁帶上,恨恨地說:“我們下車。我倒要看看青天白日的,還有沒有王法……”
雲居雁根本無心聽她說什麼。她猜到柳易的事不會這麼簡單結束,卻怎麼都想不到這些人利用柳易的死到底存了什麼居心。而且她隱隱覺得很快程大之死也會被牽扯進來。此地離雲家甚遠,此刻她只希望官差能儘快趕到。
“……囡囡,不用怕,有母親在,你只需要跟著我就行了。”許氏安慰著雲居雁,卻也是滿心的慌張。活了三十多年,她哪裡遇到過這樣的境況。
雲居雁握住母親的手,對著她點點頭。無論怎麼樣,她們的性命總是無虞的。經歷過以前的一切,她早已深深地明白,無論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