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酸棗、山楂、扁擔木,更是特地保留了下來,還額外多移栽了幾棵。
——反正都是山上找的,僱人去挖就是,不用錢買。
而此時中秋剛過,因此樓後這一帶,到處可見棕紅的酸棗,大紅的海棠果,橙紅的孩兒拳——即扁擔木的果子。
姜靈拐過來時,正看到俞驥、俞靜兩兄妹坐在遠處樹下的石凳上休息,看趙永剛練他的軍體拳擒拿手……姜靈不懂,所以不清楚到底是軍體拳、還是擒拿手。
而冬明立在一邊,吐掉一個酸棗核,從酸棗樹下走開,轉而到了扁擔木前,摘了個果子。他見姜靈過來,跟姜靈指指旁邊枝梢上掛的一張紙:“趙先生的訓練表。”又問:“這個叫什麼?”而後把果子送進嘴裡。
姜靈頓時暗暗慚愧,她雖然能與植物溝通了,卻一直沒時間把它們認全。還好植物們不在乎這個——不在乎人類給它們起的名字!又還好姜靈湊巧認得面前的這一種:“學名扁擔木,俗稱孩兒拳。”
冬明點頭,又摘了個果子。而姜靈走到那張紙前一看。
——原來昨晚趙永剛在忙這個!
表格裡排得滿當當的:早晨先有個十公里越野跑,而後打拳,是體能訓練;上午跟冬明出去,這應該屬於壓力訓練了;下午回來用器械,同時與晚上一樣,屬於技術學習的時間……
姜靈一時間不明白:“技術學習?”
冬明已經把一條枝上的孩兒拳吃光了,只剩下幾個不怎麼熟的,正轉向第二條枝:“找人切磋。”
所謂技術學習,就是找人切磋?
姜靈想了一想,忽然明白了:就算冬明不會輕易指點人,這松風水閣與留聽閣,不是還有一幫來頭不小的年輕人嗎?這些人自小所受的訓練,肯定與軍隊裡的不一樣。趙永剛與他們切磋切磋,自然有好處。這種機會,平時可沒有!
此時趙永剛練完了,抓過樹下的水杯、樹枝上搭的毛巾,胡亂擦著汗過來,衝冬明點點頭作為道謝,跟姜靈指指冬明:“他往這兒一站,完全不一樣!”
姜靈這才知道冬明為什麼在這兒——被趙永剛請來的!又想起昨天自己對冬明出手時,那種逼人的壓力,不由深有同感地點點頭,又對趙永剛更佩服了一些。因為她姜靈可不會這麼積極地自討苦吃。
而冬明又往嘴裡送了一個孩兒拳:“去吃早餐?”
姜靈失笑,莫非冬明已經餓壞了?也跟著摘了一個孩兒拳往嘴裡一丟:“好啊。”嗯,甜甜的,很好吃!
趙永剛點頭應了聲,看看姜靈,跟姜靈示意那邊的俞家兄妹。姜靈隨之望過去,發現俞驥早已經站起身來,正走過來;見姜靈看過去,笑著點點頭,走得也快了一些。他後面跟著俞靜。
姜靈不解:“這是怎麼了?”
趙永剛衝冬明一點頭:“高手。”下巴努努俞家兄妹:“都想學兩手。”
姜靈不知所措:“他們也同你一樣、要跟著去?”一想就頭大了,立刻堅決申明:“我可不包他們的吃喝!”
趙永剛還沒來得及回答,冬明已經開口了:“不是。他們,還有另外幾個,昨晚已經來問過了,想要我陪練。”
姜靈一怔,旋即明白過來:“昨天您教我時,有人看到了?而後他們找您談了?”不由就瞪趙永剛——這事也要往上報告?!“今天出去你不會也帶著那‘領夾’吧?一出訊號管制範圍、就立即又盯上了?!”
趙永剛擺擺手:“不是我!是那會兒在操場上的那幾個小子。”又無奈抓頭:“那玩意……你以為我想啊!”
反倒是冬明替他們解決內訌,他對趙永剛道:“我帶了聯絡機,小範圍內,您的東西還是用不了。要撥手機,走開幾步。”又對姜靈道:“至於他們……我開了價給他們。”
姜靈有些茫然,點點頭:“那您不打算玩了?那……昨天排出來的飯莊,一部分可以叫外賣。”
冬明唇線微微一彎,回答迅速,但聽起來牛頭不對馬嘴:“我不是職業教練,只能陪練;體術十一級……陪練價格一般為琪雅幣四千七百元每一小時。”他對姜靈認真申明:“您瞧,這是中檔市場價。另外,我們一直不收地球幣種。最後,我是軍人,不是商人,沒貨艙。”
姜靈呆了呆,冬明又摘了一個孩兒拳送進嘴裡,擺明了他已經解釋完了。所以姜靈瞅瞅正抄小徑、從海棠樹之間穿過的俞家兄妹,只好小小聲問趙永剛:“我們今天到底出去嗎?”
趙永剛也還沒鬧明白:“他說不要錢,要等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