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甜餅,去看徐伯厚那邊的獵物。
徐伯厚正與王立遠他們幾個說話。王立遠他們那種態度在那兒擺著,姜靈興致頓減,也就不曾走近去問,隔著一小段距離便站住了,自己一樣樣看。
除了一隻野雞,四隻兔子,姜靈還認出了一隻猞猁,一頭公野鹿,兩隻狐狸。另外幾樣,體型比鹿與猞猁都要小,姜靈並不能確認是什麼。所以姜靈眨巴了下眼,盯著鹿角出神了……他們這次既然抱團了,主槍手只有馮剛一個,那這些獵物,應該九成是他一個人打下來的,贏個比賽,夠了吧?
除非……
姜靈記得亞歷山大、鮑里斯、鈴木寬治他們三個出去時,帶的清一色狙擊獵槍——與散彈槍的覆蓋面大、射程短不同,狙擊步槍子彈出了膛也不會炸,沒打中那就別想擦到邊,但射程遠、穿透力強,是專打熊虎等大型猛獸的。
此時俞驥走過來,閒話道:“你等了一天,心急了吧?”
姜靈笑了笑點點頭,也不隱瞞自己幹了什麼:“下午開始急的。早上我冬泳去了。一下冷水,那可什麼念頭都沒了,只記得往前遊。”又指了指其中一樣獵物:“那是什麼?小鹿?”
俞驥正失笑,看了一眼,道:“狍子。就是矮鹿。”他也不等姜靈再問,一樣樣數過來:“野雞兔子就不說了。那是西伯利亞猞猁。那是野鹿,公的。那是……”
他的聲音截然而止,旋即慢慢皺起眉頭、望向姜靈身後。
姜靈隨之轉頭看去,發現夕陽下,亞歷山大、鮑里斯,與鈴木寬治正回來。他們的影子在馬後拉得老長,幾乎籠罩了他們的收穫——那是一頭棕熊,姜靈不擅目估重量,只知道個兒不小,瞧著比四個亞歷山大堆在一起還大。它被擱在木筏上,由馬匹拖回來。
木筏用新鮮樹枝與軍用打包帶紮成。那些樹枝令姜靈想起了鮑里斯的話。當時姜靈好奇他用獵刀殺過什麼,但鮑里斯卻笑了:“打獵當然用槍,獵刀乾點兒雜活。要是到了用獵刀的地步,那可就麻煩了。”
木筏上還有幾隻小獵物,不過此時沒人會去看它們。周信光略扶著木牆、慢慢走出馬廄,他今天打了一路野雞,活動量不小,腳上又不對了;而後他一看那邊,也怔住了,啞然了片刻,無奈了:“天那……他們又是一頭熊!”
姜靈輕聲問:“上次在貝加爾湖也是?”不待周信光回答,又低聲道:“他們人少,獵狗每人只帶一條,還怎麼分開?不能驅趕、圍獵,那就只有獵熊,才有贏的可能。”
……
從數量上來說,周信光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從重量上說,誰是第一還要掂一掂。但若是從份量上說,無疑是亞歷山大他們。三個人、三支槍、三匹馬、三條狗,即使體術五級,以這樣的人數,要搞定一頭棕熊,也絕不是什麼輕鬆的事。這需要勇氣,需要狩獵的經驗,需要鎮定與應變,還需要一手好槍法。
狩獵許可早就準備好了,每人一頭也沒問題。但獵到的熊,只有這麼一頭。
他們三人到了近前時,最後一段路沒有騎馬,而是提前下馬、牽著馬走過來——這是出於對路林的尊重。
而路林緩緩鼓了幾下掌,欣然道:“亞歷山大,您的獵物,比上次那頭還大。”
亞歷山大一點頭:“是比上次的還大。”又搖搖頭:“不過閣下,它不是我的,它是鈴木的戰利品。”
路林微訝道:“哦?您沒打中它?”又問鮑里斯:“您也沒?”
姜靈無言了。毫無疑問,路林又開始逗小孩!
亞歷山大迴避了這個問題:“鈴木開了第一槍。按照俄羅斯習俗,獵熊最大的榮光,屬於他。因為那是最危險的部分——熊會追著開第一槍的人,一直到倒下。”
路林笑了,轉向鈴木寬治:“那麼,今晚讓我們為您乾杯!”
鈴木寬治欠身道:“無比榮幸,閣下。”
這就是鈴木寬治贏了的意思。姜靈意外,不由困惑。
周信光見狀,附耳過去,輕聲對姜靈道:“上次在他們也一塊兒。但那回贏的人是亞歷山大。”
姜靈一聽便明白了。盟友之間,利益是不會獨佔的,肯定要均沾。不過這個“均”是以實力而均,不是說單純的平均分。她用更輕的聲音問周信光:“你們沒找到大傢伙?不是說已經看準了地方嗎?”
徐伯厚恭喜了鈴木寬治。另外幾人有恭喜的,也有不恭喜的。此時路林先回別墅了,大家也都三三兩兩散去,先要回各自住的地方清洗換裝,而後再去晚餐。周信光瞟了徐伯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