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一間廂房,而他則住在她旁邊那一間,為了時時刻刻保護她免遭惡人劫持,真是一個事事安排妥當的護花使者。從他對慕容戀蟬照顧得殷勤周的態度到來看,白痴都猜得出來他非常迷戀她,只是這位感情遲鈍的美麗小姐只把他當成哥哥一般,沒有過多的感情。
本來王保非常“熱情”地邀請我與他一同住一間廂房,我一聽頓時大駭,連連擺手謝絕他的“好意”,但他仍然堅持己見,非要我和他同住一間房,不然就說我不把他當兄弟看。
要命了!我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麼可以同丈夫以外的男人同住在一起,還同睡一張床,開什麼國際玩笑!
逼不得已,我只好對他說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歪理,比如什麼我睡覺鼾聲大啊、會磨牙啊、會夢遊啊、有狐臭啊、有腳氣啊,差點沒把婦科病給說出來,結果他驚厥我身上有這麼多的毛病,也就不再提起一起同住了。
在用過晚飯後,我們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我的廂房雖然不如慕容戀蟬的廂房大間,卻也是一間別致的屋子,屋子用碧紗櫥隔成一裡一外,裡間是下榻之處,外間是沐浴間,洗澡和睡覺全在這間屋子裡,挺符合我的要求的。真是想不到,這個客棧的老闆挺有商業頭腦,會設計套房供有錢人的遊人居住。
夜間,我確定其他人都睡下了,便叫店小二打些熱水,打算舒舒服服的洗個熱水澡。
當我卸下了男人的裝束,頓然感覺一身輕鬆。
我軟軟地坐臥在池盆中,揉搓著自己的肌膚,悠閒地清洗著身上的汙塵。
這一路來,本小姐一直在是男人的裝扮,而且好些日子都不得洗澡,身體髒得快要發黴發臭,活像個乞丐,不知道嶽清寒見到我這個樣子會不會笑掉大牙。現在可好了,可以舒舒服服地洗個香噴噴的熱水澡,身子清爽了不少,可惜我必須隱瞞女子身份,不然還真想洗個香氣撲鼻的花瓣澡。
泛著清香、冒著青煙的水流不停地來回撞擊我稚嫩的肌膚,我舒服得雙眸微閉,庸懶地靠在浴桶中,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
我夢見與嶽清寒那次在山中溫泉邊的洞房,他修長白皙的雙手溫柔的環抱著我,輕撫著我身上每一處肌膚,以及他氤氳的熱吻落在我的紅唇和身上最敏感地方……
就我在做著美夢之時,突然一聲驚悸潤柔地女聲滑破了我的夢境:“張公子……你……你怎麼會是女兒身?!”
我被嚇得身子一顫,猛地睜開眼睛朝那聲源處看去,只見一身著淡綠色紗裙,溫婉秀氣的女子站在門口處,正睜著一雙圓潤的杏眼驚訝地凝視著我。
是慕容戀蟬!她怎麼會突然闖入我的房間的?!
我的目光不經意地掃向房門,原來是我沒把房門關嚴實,所以慕容戀蟬一推門就開了。
我“譁”地起身,立即抓起凳子上的衣衫迅速地裹緊自己的身體,慌慌張張地問她:“慕容小姐……你……你怎麼會突然來我的房間?!”
慕容戀蟬沒有回答我的話,她驚訝地看著我,目光在我的左手手腕和我的臉頰上來回的交替著。驀地,她像是明白了什麼顫顫地反問我道:“你……你是南溪公主?!”
她知道我是南溪公主?!
我愣住了,心猛地收緊一下,右手緊緊地握著,不知該如何回答她。話說我和親那日全京城的人怕是都見過我的樣貌了,想必這慕容戀蟬也是見過我的,所以她才會一下子就認出了我。
“這個……”我緊蹙柳眉,輕抿下唇,思索了片刻,決定還是把實情告訴她吧!
既然慕容戀蟬是大宋有名的忠誠將相——慕容世家的小姐,而我是大宋的九公主,我想她應該會幫助我的。
我利索地穿好衣服後,上前輕拉起她的手腕,朝她盈盈一笑:“慕容小姐,如你所見,我的確是南溪公主。”我邊說邊熱情地拉她至桌子邊坐下,“別一直站在門口啊,我們坐下來談吧!我會慢慢告訴你實情。”
待我們兩人同時坐下後,她怯怯地盯著我的臉看,仍然有些不相信地再一次低聲問我:“您……真的是南溪公主?!”她的聲音嬌柔動聽,輕輕喚來,宛如天籟。
倒!剛才你不是已經認出了我嗎?而且對我的稱呼都由“你”變成“您”了,怎麼現在還問我是不是南溪公主!
我輕笑著反問她:“我確實是南溪公主,你剛才不是已經認出本公主了嗎?”
慕容戀蟬垂下眼簾,輕抿紅唇,沉默不語著。
見她沒反應,我又問她:“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突然來我的房間,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