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直不停地往東方疾速前進,終於在天沒黑之前到達小城上的洪門客棧。客棧裡的人不是很多,小二將馬車拉到馬廄裡餵了馬料。在老闆的熱情招待下,三人一獸住了進去,要了兩間上房。
錢嘛,當然是甄老頭付的。
用無良騷年的話來說:“我們倆還分誰跟誰啊?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在杜彥與甄老頭談話中,老頭也把整個路程的車費全數免去。可以說,現在杜彥二人一獸都是吃甄老頭住甄老頭的,白吃白住還心安理得。
膳後,甄老頭回房休息了。
桌間,小強正津津有味地啃雞腿,杜彥把計劃說給了少女。杜彥的計劃是跟著甄老頭去往甄老頭家裡先安頓下來,然後想辦法去拍賣場尋找治療靈魂類的藥草。
之所以要跟著甄老頭,因為幾人剛剛從家族中逃出來,對北安的情況都很陌生,行事尤為不便。
有個本國人在身旁,情況就不一樣了。他對這個國家的情況非常清楚,處事有極為方便,打聽訊息也更為靈通。
作為傭兵裡的“中間人”,手裡握著多方勢力經濟命脈,對於訊息極為敏感,因此手裡掌握大量的情報網。
這一點,對於杜彥來說,無疑是一個無法拒絕的誘惑,杜靈兒的身體一天一天地衰弱下去,少年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不能再拖了。
因此,杜彥決定賭一把。
別看他們打得火熱,就像忘年之交似的。但只有當事人之間心裡清楚,這完全都是表象而已。當初能讓他們上車,主要是看在十兩銀子的面子上,或是人道主義面前,拉他們一次,僅此而已。
那名姓甄的老者開始並不瞭解杜彥兩人的來歷,就直接讓他們上車,也並不是完全是看在銀子身上。
最主要源於他對自己本身強大實力的自信,根本不怕杜彥兄妹鬧騰,到最後杜彥也證實了這一想法。
在杜靈兒眼中,甄老頭就好像是一位平常老人。可在杜彥眼裡,根本就是兩回事。少年看不清老者的實力,實力無法揣測。
老者整個人精氣內斂,返璞歸真,少年連在其義父杜冠玉身上都沒有感覺到,對方的境界至少在先天之境,可見其實力強大。
但是,杜彥可以肯定的是,那位老伯急需用錢。
再後來,杜彥對老者談了這麼多的話,對方始終是不理不睬。而當杜彥談到商業時,老者沒有掩飾自己的興趣,這也直接給杜彥一個訊號,那就是雙方有互相合作的機會。
同時也坐實了對方缺錢用這點。
最後,杜彥將前世賺錢奧義贈與老者,這個時候老者才真正算是接納杜彥兄妹倆。
但是,令少年感到疑惑的是對方實力如此強大,居然也缺錢花嗎?
須知杜彥義父達到後天之境便成為杜氏家族族長,更何況對方的實力還在其義父之上。既然對方沒有提及,少年也不好問。
現在杜彥倆兄妹已經是進入虎口,但老虎並沒有將兩人食之,因為還有利用的價值。
起初,杜彥本來有他法可選,但少年義無反顧選擇這一條具有危險的路。這一切都是為了杜靈兒,旅途奔波使她的病情越來越重,不能再讓她再受累了。
現在的少年就像一個賭徒,為了杜靈兒加上身上所有的砝碼,贏的機會只有一半。但是輸了,可能是兩人都會丟命。
但是,杜彥現在別無他法。
“一切都聽哥哥的。”少女蒼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旁邊,小強不顧四周環顧的一雙雙詫異的眼神,獨自像人一樣立起,前肢抱著雞腿猛啃。
捏了一下少女的稚嫩的臉龐,少年寵溺地道:“走,我們回房了!”
少女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沒有提醒少年他話中的歧義,埋著頭跟著少年上二樓回房了。
臨行前,不顧四周異樣的眼光,杜彥將桌上剩下的雞腿全部拿在手上,慢吞吞走向二樓。這可是萌獸的晚膳,小傢伙身子不大,可食量大得出奇,但奈何吃得慢。
它的時間有相當大的一部分,是用來吃飯的。
此時的少女,把頭埋得更低了,生怕被別人看見,就差沒有掩面逃離現場了!
用少年的話來說:這個時代本來就不屬於他的,他也不用遵循這個時代的規矩活下去。面子,是世上最廉價的東西。
在兩人後面,跟著立著身子,形似白色小貓的小強同志,前爪抱著一隻新的烤雞猛啃,淡紫色的雙眼並沒有放在腳下,也不怕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