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丈夫的人,無論做什麼事,總得特別謹慎些,若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出去,大家都不好看。”
蕭十一郎道:“是……我明白。”
沈璧君道:“你明白就好了,無論如何,我們總算是朋友。”
說到這裡,她猝然轉過身。
風四娘突然脫口喚道:“沈姑娘……”
沈璧君的肩頭似在顫抖.過了很久,才淡淡道:“我現在已是連夫人。”
風四娘勉強笑了笑,道:“連夫人現在可是要去找連公子麼?”
沈璧君道:“我難道不該去找他?”
風四娘道:“但連夫人現在也許還不知道連公子的去向,不如讓我們送一程,也免得再有意外。”
沈璧君道:“這倒用不著兩位操心,就算我想找人護送,也不會麻煩到兩位。”
她冷冷接著道:“楊開泰楊公子本是外子的世交,而且,他還是位君子,我去找他,非但什麼事都方便得多,而且也不會有人說閒話。”
風四娘非但笑不出,連話都說不出了,她這一生很少有說不出活的時候,只有別人遇見她,才會變成啞巴,但現在,在沈壁君面前,她甚至連脾氣都不能發作。
她實未想到看來文靜又溫柔的女人,做事竟這樣厲害。
沈登君緩緩道:“以後若是有機會,我和外子也許會請兩位到連家莊去坐坐,只不過我想這種機會也不會太多。”
她開始向前走,始終也沒有回頭。 她像是永遠再也不會回頭。
第二十四章 此情可待成追憶
風很冷,冷得人心都涼透、
樹上枯黃的殘葉,正一片片隨風飄落。蕭十一郎就這樣 站在樹下,沒有聲音、沒有表情,更沒有動作。
也不知過了多久,風四娘終於長長嘆了口氣,苦笑道:“是 我害了你……我這人為什麼總是會做錯事、說錯話?”
蕭十一郎彷彿根本沒有聽到她在說什麼,但又過了很久,他突然道:“這根本不關你的事.”
風四娘道:“可是……”
蕭十一郎打斷了她的話,道:“該走的人,遲早總是要走的,這樣也許反倒好。”
風四娘沉吟著,道:“你的意思是說,長痛不如短痛?”
蕭十一郎道:“嗯。”
風四娘道:“這當然出是一句話,說這話的人也一定很聰明,可是人的情感,並不是這麼簡單的。”
她笑了笑,笑得很淒涼,慢慢地接著道:“有些問題,也並不是這麼容易就可以解決的。”
蕭十一郎閉起眼睛,垂首道:“不解決又如何?”
風四娘沉默了很久,黯然道:“也許你對,不解決也得解決,因為這是誰都無可奈何的事。”
蕭十一郎也沉默了很久,霍然抬頭,道:“走,今天我破例讓你請一次,我們喝酒去。”
他笑了,風四娘也笑了。
但兩人的笑容中,卻都帶著種說不出的沉痛,說不出的寂寞。。”
“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