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遠也不會忘記。
他當然也忘不了在那棋亭中,和這綠袍老人的一戰,不動的—戰。
——錫鑄的酒壺,壺上的壓力,他們雖然都沒有動,卻幾乎都已耗去了自己所有的精力。
直到現在,蕭十一郎還不能忘記那一戰的兇險。
他忍不住問:“兩位近來可曾下棋?”
紅袍老人道:“沒有。”
綠袍老人冷冷道:“因為這兩年來,我們都在忙著找你。”
蕭十一郎苦笑道:“我知道。”
他知道這兩年來,沈壁君一直是跟他們在一起。
紅袍老人道:“你既然知道,為何不來找我們相見?”
綠袍老人冷笑道:“是不是因為你自覺已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不屑與我們相見。”
蕭十一郎道:‘兩位本該知道,我絕沒有這意思的。”
紅袍老人冷冷道,“我只知道你近來的確已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綠袍老人道:“據說你不僅已是天下第一高手,而且也已富甲天下。”
紅袍老人道:“但我們都還是想不到,你居然將無垢山莊也買了下來。”
綠袍老人道:“這一家人就是毀在你手裡的,你卻買下了他們的莊院。”
紅袍老人道:“沈壁君為了你顛沛流離,受盡折磨,你卻另有了新歡。”
綠袍老人道:“你想必也該知道,我們剛才已見到了她。”
紅袍老人道:“她對你佩服得很,佩服得永遠也不想再見你。”
綠袍老人道:“像你這種了不起的人物,我們也是萬萬高攀不上的。”
紅袍老人道:“今日我們前來,就是為了告訴你,你我從此恩斷義絕。”
綠袍老人道:“從今日起,我們再也不認得你。”
他們越說越氣,話也越說越抉,根本不給別人插口的餘地。
蕭十一郎只有聽著。
他不想分辯解釋,也根本就無法分辯解釋。
紅袍老人道,“除此之外,我們此來還有一件別的事。”
綠袍老人道:“我們要帶一個人走。”
兩個人的目光,突然同時盯在風四娘臉上。
風四娘竟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勉強笑道:“兩位要帶我走?”
紅袍老人道:“嗯。”
綠袍老人道:“哼。”
蕭十一郎忍不住問道:“兩位為什麼要帶她走?”
紅袍老人道:“我兩人這一生中,從未受過別人的騙。”
綠袍老人道:“這女人卻騙了我們。”
紅袍老人冷冷道:“這件事你想必也聽過。”
綠袍老人道:“但有件事你卻未必聽過。”
蕭十一郎又忍不住問:“什麼事?”
紅袍老人道:“你知道我們是惟?”
綠袍老人道:“你想必早巳猜出,現在我們卻要你說出來。”
蕭十—郎嘆了口氣,道:“紅櫻綠柳,天外殺手,雙劍合壁,天下無敵。”
紅袍老人道:“不錯,我就是李紅櫻。”
綠袍老人道:“我就是楊綠柳。”
紅袍老人道:”無論誰只要騙過紅櫻綠柳一次,都得死。”
綠袍老人道:“這件事你本來也應該聽說過的。”
蕭十一郎道:“我沒有。”
李紅櫻道:“現在你已聽過了。”
楊綠柳道:”現在你總該已知道,這女人已非死不可。”
蕭十一郎道:“我不知道。”
李紅櫻道:“你還不知道!”
蕭十—郎淡淡道:“看她的樣子,最近好像絕不會死的。”
李紅櫻道:“你不信她會死?”
蕭十一郎道:“我不信。”
楊綠柳道:“你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