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到了時候,我也會真的去拼命的。”
他雖然在笑,但目中卻連一絲笑意都沒有。
風四孃的臉色突然變了,盯著蕭十一郎的臉,試探著問道:“你突然問起我這些事,為的是什麼?”
蕭十一郎淡淡道:“沒有什麼。”
他表面看來雖然很平靜,但目間已露出了殺氣。
這並沒有逃過風四孃的眼睛。
她立刻又追問道:“你是不是想去找他拼命?”
蕭十一郎淡淡笑道:“我為什麼要去找他拼命?”
風四孃的目光似乎也不肯離開他的臉,一字字道:“那隻因你想死!”
她很快地接著道:“也許你認為只有‘死’才能解決你的痛苦,是麼?”
蕭十一郎面上的肌肉突然抽緊。
他終於已無法再控制自己,霍然長身而起,道:“我的酒已喝夠了,多謝。”
風四娘立刻拉住他的手,大聲道:“你絕不能走。”
蕭十一郎冷冷道:“我要走的時候,絕汲有人能留得餃我。”
突聽一人道:“但我—定要留住你。”
語聲很斯文,也很平靜,卻帶著說不出的冷漠之意。
話聲中,一個人慢慢地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蒼白的臉,明亮的眼圈,步履很安詳,態度很斯文,看來就像是個書生。只不過他腰畔卻懸著柄劍,長劍!
劍鞘是漆黑色的,在昏暗的燈下閃著令人們發冷的寒光。
風四娘失聲道:“是連公子麼?”
連城璧緩緩道:“不錯,正是在下,這世上也許只有在下一人能留得住蕭十一郎。”
蕭十一郎的臉色也變了,忍不住道:“你真要留下我?”
連城璧淡淡一笑,道:“那隻不過是因為在下的心情不太好,很想留閣下陪我喝杯酒。”
他瞳孔似已收縮,盯著蕭十一郎,緩緩道:“在下今日有這種心情,全出於閣下所賜,就算要勉強留閣下喝杯灑,閣下也不該拒絕的,是麼?”
蕭十一郎也在凝視著他,良久良久,終於慢慢地坐下。
風四娘這才鬆了口氣,嫣然道:“連公子,請坐吧!”
燈光似乎更暗了。
連城璧的臉,在這種燈光下看來,簡直就跟死人一樣。
他目光到現在為止,還沒有離開過蕭十一郎的眼睛。他似乎想從蕭十一郎的眼睛裡,看出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但蕭十一郎的目光卻是空洞的,什麼也看不出來。
賣酒的本來一直在盯著他們——尤其特別留意風四娘,他賣了一輩子的酒,像風四娘這樣的女客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並不是君子,只希望這三人趕快都喝醉,最好醉得不省人事,那麼,他就可以偷偷地摸摸風四孃的手——能摸到別的地方自然更好! 但現在…
他發覺自從這斯斯文文的少年人來了之後.他們兩人就彷彿有了一種說不出的難受滋味,
他並不知道這就是殺氣,他只知道自己一走過去,手心就會冒汗,連心跳都像是要停止。 風四娘在斟著酒,帶著笑道:“這酒實在不好,不知連公子喝不喝得下去?”
連城璧舉起酒杯淡淡道:“只要是能令人喝醉的酒 就是好酒,請。” ‘
這句話幾乎和方才蕭十一郎說的完全一模一樣。
風四娘做夢也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