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碧君心頭一動,剛要開口,話到嘴邊卻轉成了:“我給宗門傳信,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花幕庭謝道:“麻煩吳師妹了。天色已晚,吳師妹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來。”
吳碧君點頭:“好的,那明天見了。”
花幕庭衝吳碧君點點頭,轉身離去,吳碧君看他那筆直的軀幹,只覺得口舌發乾,忍不住叫住花幕庭:“花師兄!”
花幕庭停住腳步,轉頭微笑:“吳師妹,可還有事?”
“嗯——”吳碧君也不知說什麼好,臉漲得通紅,終於憋出一句:“那個,花師兄,我,我,對,我師父想見見你。”
花幕庭目光流轉,在吳碧君臉上轉了一圈,笑道:“等找到師弟,我自會去拜訪。”
吳碧君眼睛一亮,興奮道:“真的?”
花幕庭淡淡一笑,沒再回答,而是轉頭離去。
吳碧君痴痴地看著花幕庭離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了,她想開心地大叫,但又擔心有損形象,只是如撲花蝴蝶一般飛快地撲入房間,撲倒在床上興奮地打滾,她終於要得到這個人了,她終於有救了!
鬧騰了一番,吳碧君將神識散發出去,一切如常,她寫了一行字,疊成傳音紙鶴髮了出去,然後躺在床上,也不修煉,只是一心幻想著未來的美好,她眼饞花幕庭許久,終於可以得償所願了。
她絲毫不知,紙鶴飛出房間後,一道詭異的流光瞬間落於紙鶴之上,而紙鶴仍舊如常瞬息間從御劍宗消失,如一道流光瞬間朝南方而去,而另一道詭異的身影神不知鬼不覺地跟了上去。
這是一片亂墳崗,漆黑的夜晚,嗚嗚的似鬼哭的風聲刮過,綠色的鬼火在半空中追逐,映亮了地上□□的骨頭,一根根好似不要錢地仍在那裡。
花幕庭踏入其中,嘎吱一聲響,踩斷了一根已經被風化了大半的骨頭。花幕庭面色不變,腳下卻一用力,異變突生,像是踩中了什麼陷阱,整個人掉落下去。
花幕庭不驚反喜,施了個輕身術,掉落在一個地下穴中,漆黑一片,便是如花幕庭這般修為,也看不清周遭,只覺得潮溼陰冷,如同鬼蜮。
啾啾啾啾——
黑暗中一隻只紅色眼睛向花幕庭重來,花幕庭反手抽劍,唰,一道白光驟然亮起,亮光中依稀可見,無數只蝙蝠鋪天蓋地得襲來,每隻足有足球大小,兩根又尖又長的獠牙長在嘴邊,看上去分外恐怖。
春風化雨之千絲萬縷,只見這道劍光瞬間分裂成無數根細絲,這些細絲從那些蝙蝠中身體穿過,剎那間,血如雨下,砰砰砰砰,數不清地蝙蝠摔落在地,掙扎了兩下,一動不動。
花幕庭面色如常,如同沒有看到這些死亡的蝙蝠一般,一腳跨出,倖存的蝙蝠嘩啦一聲,紛紛逃竄,恨不得多張幾隻翅膀,生怕一個慢了,就要喪生於此。
“出來吧。”花幕庭聲音清冷。
啪啪啪——“人都說御劍宗花氏幕庭不喜殺戮,現在看來,人言不可盡信。”話音剛落,九道綠色火焰驟然亮起,一個身穿白服的男子緩步走來。
花幕庭目光一厲:“果然是你!”
這人赫然是曾經迫使他師兄弟二人墜入絕靈應的罪魁禍首——白蛇妖修,長白玄冰。
長白玄冰蛇般冰冷的眸子閃過一道寒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偏闖進來,既是如此,小姐也保不住你!納命——”話音戛然而止,只見這長白玄冰保持著縱身而起的姿勢,雙眼無神,像被定住一般,目光所接之處,赫然是一隻柔媚的白色狐狸。
這狐狸一身白色皮毛如綢緞般光澤亮潔,紅色眼睛如同寶石一般流光溢彩,彷彿有漩渦一般,一眼看去,便會深陷其中。
這正是已經晉階到十階的幻狐白玉,它的身體雖然仍舊孱弱不堪,但有了十階的修為,化神以下修為,它都能迷幻。果然,方一出手,便將長白玄冰引入幻境。
“小姐,小姐——”長白玄冰喃喃自語,痴痴的表情,似是看到了深愛的女子。
就在這時,劍光一起,卻沒有預想中的血光四濺,一道黑霧擋在了長白玄冰面前,不僅擋住了花幕庭的劍勢,還將長白玄冰一卷,捲到了一個黑袍人身前,黑袍人衣袖在長白玄冰臉上一拂,長白玄冰身子一抖,木然的目光瞬間清醒,他打個激靈,看向黑袍人:“主人!”
黑袍人整個人都被籠罩在黑袍下,就像是被裝進套子裡的人,從頭到腳都在黑袍之下,他人站在那裡,一股刺鼻的香味傳來,花幕庭不由皺眉,更加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