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販們詢價問價間尋常的對話,與兩人面上驚惶的表情對比下,顯得尤為搞笑。
待兩人一走,楊懷不解道:“主子,您放出風聲,不就想讓別人來收這玉嗎,為何又是不賣了?”
客廳迴歸寂靜,知了仍是不知疲倦的鳴唱,齊瀟略顯疲憊的用手支著額頭,“他們只是些探路小魚,大魚在後面,切勿心急。”
楊懷把剛才錦盒拆開,裡面是些江州的特產食材,齊瀟只是擺手讓他收下,不再看一眼,轉弄這拇指上的扳指靜靜闔了眼擰眉沉思。
之後只是過了兩日,一個小廝敲開了院子的大門。青藍色長衫乾乾淨淨,躬了背邀請齊瀟前去司徒府,說自家老爺想見一面。
小廝態度恭敬,傳到話也是很有分寸,只是至始至終未有提一句關於血玉的事情。
門外等候了輛馬車,齊瀟和楊懷一路駕車來到司徒府,朱門高院,青磚深廊,兜兜轉轉沿著一條碎石鋪成的小道,一路走到一室偏屋,四周是竹林與樟樹環繞,幽靜僻遠,踏上石階,抬頭牌匾上豐筋多力的提書“鍾毓集”。
跨門走進,房內佈置的簡易,一張楠木方桌上放了個核桃盤香爐,細緻手工鏤刻出八仙過海,漫漫白煙從鏤空的空隙間飄出,上等水沉香製成的檀香,靜神凝氣,沖淡去不少炎夏裡的浮躁。
再仔細一看,簡易佈置下,都是極其精細的事物,梨花實木雙面雕花的花几上,君子蘭翠葉如劍,頂部的花片開得正旺,花蕊遠看像是一團火焰,在翠綠的枝葉上熊熊綻放,而栽種這盆君子蘭的花盆,竟然是鈞瓷暈斑瓶,色彩底部為紅,上部為藍,中間過渡暈染似雲霞霧靄,奇幻韻致,只可惜,配了君子蘭的端莊肅穆,有些不倫不類。
走到擱架前觀賞上面的瓷器玉飾,任一件都是不菲,看到第二層時,一個硬朗的老者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