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事是從很早的時候開始的,我跟太子原本就很熟。他以前在滬市會託我辦些事,當然,我也得了不少的好處。
前一陣子,太子來到滬市找到我,說叫我幫忙做些事,我問他什麼事,他說有個叫李易的人來到了滬市,跟他有樑子。所以太子想對付你。
太子說叫我不用多問,他會安排背後的事,我只要打官腔,按程式辦事就可以了。我也沒把這種事太當回事,當時就答應了。
過了一段時間,咱們不就見面了嘛,我還為難了你不少事。後來範仁東死了。說心裡話,我也不信是你殺的,肯定是太子背後做了手腳,但是我替他辦事。就只好這麼做了。
後來你被律師保了出去,太子還跟我發了一通脾氣,這時候範少出現了,範少是從米國讀書回來的。
我在地方上當jǐng察,還是刑jǐng,跟範少這些人自然沒少打交道,原來範少跟太子也是認識的,關係還很近。
範少當然沒跟我說太多,只是說以後有什麼事情輪到我做,我得幫著為難為難你,我當時也答應了。
可是那個殺手死的那天,範少和太子卻來找了我,說要我幫忙辦件事,他們要到冰庫裡去偷一具屍體。
我當時不幹,這事太大了,刑事案件的屍體要是被偷走了,那還了得?再說屍體是歸法證科管的,我根本幫不上忙。
但是範少知道我跟法證科下邊的人很熟,他還說已經上下打點好了,我只要幫著從中協調一下就行,還拍給我五萬塊錢。
我前一段時間賭了幾把,輸個jīng光,一回家我老婆就跟我吵,我也實在是沒轍了,所以就答應幫忙。
那天晚上,我帶著他們幾個進去,後來就發生了……,唉,我當時一聽到冰庫裡有聲音,嚇的我腿都軟了,我剛一趕過去,就見那個死人臉皮的老頭子抓著太子和範少往外衝,差點把我撞倒。
當時他們說冰庫裡有情況,叫我回去看看,他媽的,我哪敢回去看。而且當時動靜太大,把前面的人都給吵到了,保安科的人肯定很快就到。
可是範少立刻又塞給我十萬塊錢,叫我想辦法處理,但是不能把他們說出去,說完就溜走了,留下我一個。
我十分為難,還沒等我想到好辦法,保安科的人就到了,過來一看,死人格子被拉出來了,還多了一個不明身份的死人,這一下事情哪裡還能遮掩的住?
結果你都知道了,上頭問我是怎麼回事,我只好瞎編一通,其實那些當領導的也都收了範少的好處,但是得有人背黑鍋,所以就叫我停職反省,他媽的,我估計我這大隊長的職務算是丟了,弄不好連退休金都得不著!”
李易點點頭,道:“不要緊的,你以後有什麼為難的地方,可以來找我,錢的方面我會提供幫助。”
付北忙道:“李老闆,可真是謝謝你了,您……,您還有什麼要問的?”說罷眼珠一轉,顯得十分jiān滑。
李易一雙如冰般寒冷的眼睛看著付北,緩緩的道:“看來你下面要告訴我的事情,哼,很值錢吧?”
付北臉一紅,不過隨即又恢復了正常的顏sè,道:“如果我多嘴,會有人封我的嘴,風險跟價值永遠成正比。”
李易冷冷一笑,又遞過去一萬美金,道:“夠嗎?”
付北在桌子下面把錢捏了捏,道:“夠了,夠了。嘿嘿。”
李易道:“那就聊聊吧,你只是自言自語,然後被我不小心聽到了而已。”
付北笑道:“明白,全都明白。我想說的是,範少跟他們家老爺子的關係。”
李易道:“看來是個好故事。”
付北道:“範老爺子參加過越戰,那場仗打的,唉。慘。當時範老爺子還年輕,在軍隊裡有個好戰友叫向懷昌,兩人關係不錯,是好兄弟。
大概是八幾年的時候,具體時間我忘了,好像是八七年吧。當時向懷昌和範老爺子都負了傷,撤到後方休養,就是在這時候,向懷昌認識了他的老婆,兩人很快就結了婚。
越戰後來零零碎碎又打了兩三年,向懷昌和範老爺子傷愈之後又回到了戰場上,本以為戰爭快結束了。哪知道這兩個人卻都被敵軍抓了。
範老爺子後來逃了出來,可是向懷昌卻死在敵軍手裡了。範老爺子回國之後,一直在照顧向懷昌的老婆和兒子,現在的範少就是向懷昌的親生兒子,這也算遺腹子了。
範老爺子領養了範少,後來又送他去國外讀書,範少每年都會回來一次兩次的,雖然不是親生的。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