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敵之破綻,他無論有多完美的攻守,都一定會有破綻,只要我們把眼睛擦亮,有足夠的耐心,久不攻之,逢破敗之,敵不可逃也。”
兩人相視而笑。
劉允文道:“任有德現在已經回海州了,不過這傢伙元氣大傷,他跟武榮緣打的火熱,可能不久的將來會有所行為。”
劉平華道:“任有德只是命好,幸運罷了,以他的行事風格,原本不配活躍這麼長時間。我跟他鬥,一點壓力也沒有。”
劉允文道:“任有德不在話下,武榮緣就不好說了,任有德在他眼裡,也不過是個棋子,武榮緣的野心可沒那麼小。
不過武榮緣並不是性情中人,在這一點上他跟任有德就差的遠了。
但是難對付的對手,都是沒有感情的對手,武榮緣現在指不定正在算計我什麼呢。對於武榮緣,咱們只能借勢,沒法利用。”
劉平華道:“這個我曉得,局面暫時還不清晰,咱們也不著急動手。”
說了幾句閒話,劉允文問起劉平華的來意,劉平華道:“哦,是這樣。我的人在拔度有一筆款子出了事,到現在也洗不出來,那地方太亂,所以我來問問,有沒有什麼不動聲色就能辦成事的渠道。”
劉允文道:“其實在廣省,拔度的存在本身就是個錯誤,當年很多人認為拔度這種地方,像是廣省的抹布,可以承擔廣省各筆賬目上的汙點。
陰陽相對,任何干淨人都會帶一塊手帕,把髒亂差集中到最沒有價值的載體上去,這種設計本身沒錯。
但是問題在於,馬桶用的久了,沒有人去清理,你推給我,我推給你,誰都想在馬桶裡方便,但就是沒有人關心馬桶本身的衛生。
現在的拔度也是一樣,亂成這個樣子,還是三不管地帶,而且積重難返,如果割了,又會傷筋動骨,觸碰到重要的臟器,問題就難辦了。
所以我一直都靠境外來洗錢,雖然麻煩一些,但是沒有後顧之憂。”
劉平華道:“叔,你的心思無人能比,我們可沒想的那麼遠,現在套住了,這可怎麼辦?”
劉允文道:“現在拔度的當家人是誰?”
劉平華道:“沈德潛,拔度市長。不過他現在是債多了不愁,反正船翻大家死,他現在對很多賬目都做的十分潦草,我看風險很大。
邱老爺子身體不行了,如果他沒了,廣省重新洗牌的話,恐怕還是老規律,先對沖,拉對方的人下馬,血流成河之後,重新調整秩序。
那抓對方的痛處之時,就一定會先從拔度這種地方下手,那是高危區。所以現在很多人都想往外轉錢,可越是這樣,錢越轉不出來。
廣省這麼多經濟發達城市,靠拔度洗錢的佔百分之七十,總價值說出來十分驚人,一但堤壩潰了,後果不堪想像。”
劉允文道:“全身而退,乾乾淨淨,那是不可能的了,我看……。找個替罪羊吧。借力打力,讓沈德潛來承擔這個罪名。”
劉平華道:“如果沈德潛死豬不怕開水燙呢?”
劉允文摸著鼻子,低頭思考,最後道:“如果瓶子裡的水乾了。有一些溶質洗不出來。你會怎麼辦?”
劉平華略一思索。道:“你的意思是……,再注入一大筆資金,然後投機退出來?可是這筆錢誰來出呢?”
劉允文淡淡的一笑。道:“你最恨誰?”
今年二月七號就過年了,離過年還有不到一個月,李易現在功成名就,這個年很想跟大家在一起好好過過,是以還有很長時間,李易便叫大夥開始準備。
這幾天廣省各大電視臺和海州各大電視臺一直在播一條新聞,說是拔度市正在拉投資,李易在報紙上也看到了。
從新聞的內容來看,似乎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李易現在一直熱衷於搞壟斷,總想把觸角伸到更遠的地方,更偏的角落。
拔度市李易一早就知道,人們都說那地方亂的可以,是廣省的一塊抹布,沈馨詩那丫頭的父親好像就是拔度高官。
李易的精力一直都放在海州,以海州為主,這時已經膨脹的差不多了,一聽拔度有不少城市建設計劃,有各種投資和融資的優惠政策,李易自然心動。
優惠這種事李易當然不大感興趣,以李易的財力,省錢佔點小便宜沒有太大的吸引力。
不過如果能控制拔度的經濟圈,把觸角滲入到拔度的核心結構中去的話,李易就大感興趣了。
李易把董川他們找來商量了一下,都覺得應該去拔度發展一下,那地方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