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向河裡衝去。
李易被這巨大的慣xìng力一扯,居然給拋了起來,所幸在這時,羽絨服的帽子被扯斷,李易的身子便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時間李易的耳邊只有風聲。什麼也聽不到了,時間彷彿停止了。
就在李易的身子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開始向下落時,卡車掉在河裡的巨大聲響也傳了上來。河水已經凍了冰,卡車撞在冰面上,把冰層砸出一個大窟窿,慢慢的向下面沉去。
馮倫的嗓子已經喊破了:“老大。伸左手,有棵樹!”
李易這時哪能分的清左右,兩隻手同時伸出去,左手指尖似乎碰到了什麼東西,李易下意識的五指一攏。牢牢的抓住了樹枝。
李易向來五穀不分,什麼楊樹柳樹槐樹的。更是從來不認識,大冬天的,這樹當然沒有了樹葉,樹葉也乾枯的很,可是卻救了李易一命。
李易被樹枝一拉扯,身子下落的方向向旁邊偏了一偏,眼前出現了斷裂的橋面,忙左腳向上一踏,卻差了半尺沒踩中,樹枝啪的一聲斷了,李易的身子直向下跌去。
李易左手再次探出,正好扳住了斷橋的邊緣,使盡全身的力氣向上一翻,卻沒翻動。右手也伸上去幫忙用力,眼前卻開始出現白茫茫的灰影,右手向前摸了半天,也沒摸到實實在在的東西。
李易的身子慢慢的轉過來,朝著另一面來回的晃著,下面的河水流動的聲音,透過冰窟窿傳了上來,聽起來那麼優美,那麼動聽,李易甚至想鬆手下去遊一圈,好好的感受一下河水的清涼。
李易感覺力氣正在一點點的消失,頭腦正在一點點的昏沉,終於不知何時,李易左手一鬆,就要向下跌去。
就在這時,有一隻手及時的伸了過來,啪的一聲抓住了李易的手腕,將李易拉到了橋面上。
李易耳邊好像有無數的人在叫,似乎有人不住的叫他不要睡覺,眼前有無數張人臉在晃動,有些像是趙祥鷹,有些像是馮倫,有些像是李國柱,有些像是周飛,還有些像是李易生命中遇到過的那些女人,最後混在一起,也分不出哪張臉是哪張臉。
燈光晃動著,在李易的臉上劃來劃去,忽然間李易笑了出來,頭一偏,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李易再醒來時,發覺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李易不是頭一次進醫院了,他熟悉這裡的味道和氣氛。
趙祥鷹、馮倫和蔣銳等人正在一旁看著自己,窗簾拉著,可是能感覺出來,現在已經是白天了。
見李易醒了,趙祥鷹忙道:“怎麼樣,身上還疼嗎?”
李易啞著嗓子呀了一聲,說不出話來。
趙祥鷹道:“醫生說你疲勞過度,需要好好的休息,你放心吧,醫院裡我已經派了三十多個弟兄保護你,由二德子親自帶隊,你不會出事的。”
蔣銳用手輕輕撫摸著李易的臉,雖然不說話,眼睛裡卻暗含著無盡的關切和心疼。
馮倫向趙祥鷹一笑,對李易道:“老大,我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海州的事不著急,姐夫說會找人幫忙。”
李易點了點頭,趙祥鷹和馮倫離開了病房,二德子來到李易面前跟李易打了個招呼,沒有說話,只握了握李易的手,便轉身出去了。
護士進來給李易測了體溫,向蔣銳看了一眼,李易能看出來,這護士眼神裡充滿了妒嫉。
蔣銳的冷豔是她的招牌,男人看了敬畏,女人看了嫉妒,如果接觸的時間長了,那便是男人看了了卻仍然妒嫉。
李易不禁又笑了,蔣銳這次沒有猜出來,便道:“你全身上下都是傷,笑什麼?”
李易不說話,拉住蔣銳的手。輕輕的撫摸著,每撫摸一分。便覺得身上的傷好了一分。
蔣銳感覺李易的掌心熱熱的,知道他的心也是熱熱的,輕輕躺在李易的胸口,閉上了眼睛。
李易在遠州養了兩天傷,雖然惦記家裡的生意,可是身上傷的不輕,短時間內不宜活動。
趙祥鷹這兩天給李易找來了不少難得一見的保養品,其中一支長白山的野山參。有七百多年的參齡,拿給李易看的時候,這人參都已經有了人形,眼睛鼻子耳朵嘴,五官俱全。
人參的鬚子又細又長又密,李易只掐斷了幾根細須嚼服,沒過幾分鐘就流鼻血了。顯見這人參藥力雄厚,而且是真品。
聽馮倫說,這人參是在同仁堂對外的展銷會上供人觀賞的,根本不賣,更不入藥,趙祥鷹花了二百三十萬把這參買了下來。
對於這些有錢人而言。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