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下三濫的玩意,叫人看了噁心。”
劉平安正要反唇相譏,忽然一個蒼老的聲音緩緩的道:“平安,家裡來客人了?”
劉平安忙回身道:“爸。你回去吧,只是些小事。”
李易心裡一動,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園丁模樣的人緩緩走了過來,這人穿著園丁的衣服,手裡還拿著小鐵鏟和一個小桶,看起來像是五十歲到七十歲之間。具體也看不出是多大的年齡。
這人的相貌很普通,跟劉平安有幾相像,臉上帶著淺笑,背微微有些彎,腳步也不那麼平穩,全身上下都很普通。唯獨就是這雙眼睛卻不那麼普通。
這人的眼睛細長,眼角滿是魚尾紋,微一閉眼的瞬間,就像是老了二十歲一樣,可是眼神所含的光卻更聚斂。偶而一睜眼,這光便shè出來。叫人不自覺的要向後退一步。
蔣銳就站在李易的身邊,趁人不備,輕輕撥了一下李易的手,李易明白,蔣銳是說這人不好對付。
劉平安既然管這人叫爸,那這人就是李易一直想見識一下的劉允文了。
李易原以為劉允文一定是像陸亭候那樣的狀態,jīng神飽滿,腰背挺走,走路時腳步落地有聲,雙眼一掃視,傲視群雄,老而彌辣,有一種捨我其誰的感覺。
可是沒想到,眼前這劉允文一副普通的樣貌,除了雙眼沒有一處能吸引人,這人居然就是用奇招打敗了陸亭候的人。
劉允文笑呵呵的來到人群中間,看了李易一眼,道:“年輕有為,好,這就是李易吧。”
說實話,李易心裡有點虛,但是場面不能輸,忙點點頭,微笑道:“這位就是劉叔吧,久聞大名,不錯,我就是李易。”
劉允文笑道:“久聞大名?哈哈,我用卑鄙下流的手段打敗了陸亭候,這是臭名,可不是大名啊。哈哈哈。”
李易心裡就是一顫,看來這劉允文已經看破了形式,所以他就可以利用一切形式,他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他,他只在乎結果和現實是什麼,所以他會自承用了卑鄙下流的手段。
當然,商戰中劉允文的那種手段,只是破釜沉舟而已,己先傷八分,再誘使敵人傷十分,那也是被陸亭候逼到了絕路上才用的手段,這不算是卑鄙下流。
可是劉允文卻自承其事,還故意把自己說的那麼不堪,這就是以退為進,他自己都這麼說了,別人還有什麼資格品頭論足的?反正人家最後是贏了,笑到了最後。
李易感覺背上一陣發涼,知道出了一身的冷汗。
劉平安雖然三十出頭了,不過在父親面前,多多少少有點撒嬌的意思,道:“爸,這事是我跟李易之間的事,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解決。”
劉允文道:“年輕人,氣盛,我年輕的時候也是一樣的。有財大家發,你何必這麼做呢?”
轉身對李易道:“李易呀,如果平安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我替他向你道個歉,怎麼樣,到我家裡坐坐?”
李易這時手心都出汗了,這才知道這個劉允文如此不好惹,還沒正面交峰呢,自己就已經輸了。
這就叫,不怕對方橫,就怕對方送,人家故意送肉到你嘴裡,你說你吃還是不吃?吃了,就只能哈哈笑,把你抱,拍拍肩,全忘掉,不吃,就太不識抬舉了,以後還怎麼出來混?
不管是吃不是不吃,那都是被動的,只要人家一用這招,你就輸了。
李易暗地裡嘆了口氣,道:“那就不打攪了,我還有生意要忙,今天這麼興師動眾的,叫劉叔笑話了。你們忙吧,我得走了。”
李易轉身要走,忽然心念一動,回頭爬在劉平安耳邊,小聲道:“小子,你跟你老爹學著點吧,什麼叫不戰而屈人之兵,什麼叫兵不血刃,你是太子,不過想真正的撐起檯面來,還得再鍛鍊鍛鍊。幹~你~媽~的!”
說罷李易一轉身。帶著人從劉宅出來,上車走了。
劉平安氣的周身發抖。看著李易的車隊,把手裡的報紙揉成了一團,撕成碎片,扔在了草地上。
劉慧羽喃喃罵道:“李易算個什麼東西,一個煤老闆的兒子,牛逼什麼?叔,改天我非得教訓教訓他!”
劉平安卻狠狠的瞪了劉慧羽一眼,轉身回了房間。
李易帶著人回家。路上蔣銳道:“劉允文不好對付,當時咱們在心理上已經失利了,我就沒勉強。”
許陽陽道:“對劉允文催眠不行嗎?”
蔣銳搖搖頭,道:“催眠一般是在人處於專一狀態下時才有效的,那時候人的大腦皮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