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光亮。
他身邊那個少女穿著淡淡的綠色衫裙,竹影青蔥的淺淺綠色,流溢飄動的淡淡憂傷,眼下時近深秋,這少女衣衫單薄,益發顯得盈盈一握,一片岫雲般,彷彿隨時都會飄逝而去。
那少女的手臂上,挎著一隻小巧的竹籃,裡邊裝著紅紅綠綠的花草。
綠衣少女笑道:“楓兒,你什麼時候,也信起神鬼來,這地界的廟都讓你拜到了,連這個鬼都不來的地方,你也進來?”
那個叫楓兒的少年一笑,也不搭話,將這佛殿左右都看仔細了,好像沒有尋找到他要的東西,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就要縱上佛臺上。
輕輕伸手,綠衣少女拉住楓兒:“好了,你又要做什麼?難道也上去捻個拈花指來冒充菩薩?”
楓兒笑道:“小師姐不是怕我褻瀆了神靈吧?”
那個小師姐輕笑道:“因緣果報,皆自惹之,這世間的人,原是自種因自受果,神佛何嘗罪人來著?”她秋波盈盈,驀地一轉,忽然道:“只是這古廟荒涼,菩薩法身未必降臨,孤魂野鬼也許有個一隻半隻,小心它出來咬你。”她說著,嫣然一笑,兩靨生花,端的別有一段風采流韻。
佛像後邊的左飛鳳不覺有些看痴了,空空地嚥了一下吐沫,看著這個少女的婀娜婉轉,心裡頭難免想入非非。
金錢,女人,是左飛鳳的兩個難以割捨的嗜好。
錢,他雖然也有,但是不多,做人家的奴才,凡事都不由得自己。不過在慕容孤吃剩後,賞他幾口湯喝。
左飛鳳雖然武功不及慕容孤,可是,他自覺自己對女人的品味比慕容孤高出得多。
慕容孤看中的女人,都是用金錢買來的女人。
那些庸脂俗粉,那些曲意逢迎,讓左飛鳳覺得無比噁心,可是對於慕容孤的賞賜,他還不能拒絕。
如嚼蛆蟲。
只要想想那些女人,居然也和他同床共枕,左飛鳳的感覺就是如嚼蛆蟲。
這個女子,軟煙羅一樣的女子。
左飛鳳暗罵一聲,小心翼翼地藏匿好,因為他感覺到,這兩個人都會武功。
小師姐的盈盈笑意,讓楓兒的眼神更溫和下來:“精神本以血氣為主,血氣常附形體。人死血脈竭,竭而精氣滅,滅而形體朽,朽而成灰土,何用為鬼?連師父都嚇不住我,你卻拿鬼嚇我?”
小師姐呵呵笑道:“你的意思,是我爹爹比鬼還可怕了?我看你有好些天沒被我爹爹教訓了,要不要我去添柴加火?”
楓兒也不以為忤,反而一笑:“小師姐斷章取義的本事雖然爐火純青,卻不及你識毒解毒的本事,”他說著,笑意更濃“可是你識毒解毒的本事,又不及你裝神弄鬼多矣。胡三太奶,我可說錯了?”他說這話,滿眼都是不禁的笑意。
那小師姐也笑道:“我可沒有去裝神弄鬼地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