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雪感覺到手腕一麻,短劍也飛了出去,他的手立刻空下來,還未等他動手,手腕已經被餘掌櫃一下子擒住了。
用力掙了掙,可是還是掙不脫餘掌櫃的手,雪感覺自己的手,就像是被沉重的岩石壓住了一樣,卡得死死的,無法動彈。
餘掌櫃犀利的眼光盯著雪,一字一頓地:“你是離別谷的人?”
雪昂著頭,也冷冷地看著他:“要你管?”
餘掌櫃看著雪倔強的神色,感覺有些眼熟,他打量著雪,一個很俊秀很倔強的少年,可是這個少年是來自離別谷,還能狠下心來殺他的妻子,對這個人,餘掌櫃深惡痛絕:“誰讓你殺她?她和你有仇嗎?”
雪冷哼一聲,沒有回答。
餘掌櫃恨恨地道:“她的命,值多少錢?”
瞪了餘掌櫃一眼,雪冷笑道:“你覺得呢?”
不能出賣僱主,是一個殺手的起碼行業道德,何況,雪也不知道是誰要殺餘掌櫃的妻子。
餘掌櫃的眼光更冷:“你看見她這個樣子,居然還能下得來手?”
冷冷一笑,雪從鼻子裡邊哼了一聲,懶得說話,既然落在他的手裡,如今跑又跑不了,多說也是無意。
餘掌櫃的聲音更冷:“說話!”
雪的嘴角微微揚起:“你怎麼忍心讓她這樣不人不鬼地活著。”
他這句話,本是發自肺腑的話,雪感覺,這個女人活著實在無趣,這樣的生命,延不延續都沒有意義。
啪。
一記耳光狠狠摑到雪的臉上,蒼白的臉上立刻暈紅一片,留下五個紅紅的指印。
痛疼,在一瞬間擴散,臉上火辣辣,好像被人掀去一張油皮,痛得厲害。
呸。
雪忽然吐了餘掌櫃一口,口水中尚有血跡。
雪憤怒的眼光和餘掌櫃憤怒的眼光對在一起,誰也不肯閃躲。
雪最痛恨別人打到他的臉,在他的心裡,除了母親,任何人都不可以打他的耳光,他寧願死,也不願意受到這樣的屈辱,所以才會對列雲楓一直耿耿於懷。
可是,現在雪在餘掌櫃的手裡,他無法動彈,也無法躲閃,餘掌櫃的眼光始終陰冷如刀,手上用了力氣,雪感覺到手腕處就要斷了,劇烈的痛疼,讓他咬著嘴唇,可是身子還是站得筆直。
就是死,也要挺直脊樑去死。
雪的臉越來越白,那淡淡的紅痕,此時反而顯得深了一些,慢慢從暈紅變成淤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