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夢笑吟吟地道:“眾生平等,馬兒不高興,驢兒也未必高興,他們是聖狗子孫,乾脆五狗分屍吧!也算生有地,死有處了。”
空桐瀲灩笑得更開心:“姐姐吔,不要用狗啦,狗會分贓不均,咬起來噠!”
那個紅衣人立時雙目帶赤:“女人,你侮辱我們大倭民族,真是找死!我是看在你們宮主的面子上,滾開,不要妨礙我們用敵人的血來祭刀。”
空桐瀲灩笑眯眯地:“呀,人家好久沒有玩得開心哩。”她說著話,身後的翅膀動了動,手上托起紅線理。
花非花,霧非霧,紅線理,雙飛去。
兩把雪亮彎刀,用極細的銀色鏈子繫著,在月光下流溢著寒光。
那個紅衣人一愣,然後大怒:“女人,你要吃裡扒外,背叛我們?”
嗖,一道寒光閃過,飛旋的紅線理直奔向那個紅衣人,那人低頭一散,只聽得耳邊涼風一道,然後熱乎乎地東西流下來,他伸手一抹,沾了滿手的血,低頭一看,一隻油膩膩的耳朵落在地上,滿是塵土。
空桐瀲灩咯咯一笑:“呀,倭瓜是沒有耳朵噠,也沒有鼻子,眼睛,也不會說話哦,人家會成全你,讓你真的變成倭瓜!”
被削了耳朵的紅衣人怒不可遏,他們魅火教和幻雪宮已經有了約定,可是這個長犄角的女子居然敢臨陣倒戈,和他動手,還下了絕情,他大怒,指著空桐瀲灩罵道:“你這個妖女,你們中原的女人實在可惡,我們大倭國的女人,才是女人,啊……”
他話說到一半兒,發現空桐瀲灩已經欺身而近,翅膀張開一忽閃,冷風嗖嗖,讓他張不開眼睛,就在躲閃的瞬間,臂上一痛,這隻手也被空桐瀲灩切掉了,鮮血如注,那個空桐瀲灩早一躍而起,張開翅膀,在他頭上旋了一圈,紅線理疾如閃電,直奔他的面門。
印無憂和澹臺夢看空桐瀲灩纏住了那個紅衣人,也不想在此戀戰,就要趕去議事廳。
可是那些紅衣蒙面人一擁而上,團團把他們圍住,也不用命令,長刀森森,從四面八方劈來。
澹臺夢的手臂有傷,不敢用力,印無憂護著她,用上絕殺,本來他出手就是狠辣,現在為了確保澹臺夢的安全,更是毫不留情,劍出見血,劍去人亡,那把劍好像收割的鐮刀,所到之處,那些蒙面的紅衣人就像莊稼一樣倒地,抽搐幾下就不動了。
不過這些紅衣蒙面人根本無視同伴的慘死,仍然惡狗撲食一樣衝過來,死纏爛打,不肯罷手。
那邊的空桐瀲灩和領頭的紅衣人打在一處,因為開始措手不及,紅衣人吃了虧,這回被徹底激怒了,拼了性命,尤其被斬斷了一隻手,疼痛讓他變成了一隻受傷的野獸,他嘶吼一聲:“衛我倭國,千秋萬世,銷我聖君,萬壽無疆。”說著話,紅衣人一口咬掉了自己的舌尖,一口鮮血噴出來,整個人都毛髮聳立,形容可怖,聽他這聲嘶喊後,所有的紅衣蒙面人也都跟著同喊一聲,俱都咬斷了自己的舌尖,立時變得瘋狂起來,刀法冷厲如鬼,形成排山倒海之勢,困住了印無憂和澹臺夢。
看情形,這該是一門邪功,和他們離別谷的天魔轉世大法差不多,都是在瞬間調動人體的極限,不過這個法子是竭澤而漁,最後使用這門功夫的人也會力盡而死。
印無憂哼了一聲,長劍更疾更快,澹臺夢眉頭一皺,這些人死纏爛打,不能一時半刻突圍,不如干脆些,把這些人都毒死算了。因為她身受毒發之苦,所以輕易不會對人用毒,但是現在對付這些夜叉國的人,何須念及江湖道義。
心念動處,她就要用毒,忽然間三條人影飛來,卻是衛離、秦謙和列雲楓。
三個人一到院子裡,也是一愣,衛離不由得笑道:“怎麼鬧洞房會鬧出這麼多妖魔鬼怪來?難道我們長春幫的風水特別好?”
列雲楓一眼看到了舉劍拼殺的印無憂,他已經神色無異,緊緊拉著澹臺夢,用身體護在她前邊,想來體內的攝魂法和歡喜蠱都已經解去了,心中先是一痛,然後笑道:“小印,今天收拾這些傢伙根本用不著你。”
他說著話,抽出摺扇,彈出扇中之劍,衝入人群裡邊,那些紅衣蒙面人潮水般分開,讓列雲楓進去,然後又合上了包圍圈。
印無憂看到列雲楓衝進來,順勢鬆開澹臺夢:“小楓,你帶著滄海出去,她手臂上有傷,這些人我可以對付。”
衛離對秦謙一笑:“大哥,我們多久沒有聯手了?”
秦謙微微一笑:“好像很長時間了,拳不離手,曲不離口,恐怕有些生疏了。”
衛離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