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安身上。房門嘎一聲被推開,少年修長的手指搭在門扣上,我撫著胸口覺得一塊大石頭倏然落地,慕容安身形動了動,卻沒有回頭:“我是怎麼說的?若是離開就不要再回來,不過半日你就忘了?”
房中一時無聲,蘇珩發抖的手指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終於鎮定下來,五步的距離,他要握住她卻被她不動聲色躲過,可終究是他的動作更快,就像是他們比劍,自第一次勝過她,他從來是不緊不慢地比她快半招。
她終於還是被他握住右手,一個用力狠狠扯入懷中,就像他從來知道什麼時候用什麼方式能讓她屈服。求她原諒是沒用的,只能令她屈服。
他閉了閉眼睛,更緊地摟住她:“我不會再離開。我錯了一次,不會再錯第二次。”
她的左手牢牢捂住眼睛,微微仰著頭,大片的水澤滑過指縫,滑過臉頰,一滴一滴,靜靜落在他肩頭。
同君師父一起步出蘇珩的華胥之境,他一直沒有說話。其實這件事著實要算圓滿結局,搞不懂他還在不滿什麼。
也許是為慕容安不值,兜兜轉轉,蘇珩終於明白最想要的是什麼,可她卻再不能看到。但哪能事事盡善盡美,十全十美是要遭天妒的,十全九美就很可以了。比如慕言,我從前一直很擔心他這麼萬能會不會藍顏薄命,幸虧他娶了我,所娶的妻子是個死人,這不完美的姻緣大約能讓神明放他一馬吧,我想。
君師父來也無蹤去也無影,不愧是慕容安的徒弟。
榻上蘇珩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