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得直摔進正廳。僅看到那身白衣就讓人感到無窮冷意,這人只能是卿酒酒。雲石臺上待選花魁的幾位美人嚇得花容失色,而客人們的自我保護意識也著實強烈,還沒等正主的腳踏進門檻,原本擁擠的大門口呼啦一聲連個鬼影子都沒了。手持銀鞭的白衣女子垂眼邁入正廳,幾個侍從模樣的黑衣人兩列而入。果然是卿酒酒。老鴇一看就是個見過大場面的人,堆笑幾步迎上來:“小姐可是進錯地方了,我們這兒不做姑娘的生意……”話未說完,被冷冷打斷:“你們這兒,做的不就是姑娘的生意?”右方雅間的珠簾陡然一串輕響,寂然裡格外清晰,而後簾子整個撩起來,顯出男子頎長身影。真是假設一百次也沒有想到,這人會是公儀斐。
一身錦衣的公儀斐居高臨下直視卿酒酒,訝然後神色帶了絲似有若無的笑意,單手將珠簾掛上一旁金鉤。樓下一個妖冶歌姬掩口竊聲:“啊……應梅軒的,竟是公儀公子……”另一個樸素點的接話:“誰?”歌姬悵然:“柸中公儀家的家主,世有‘風姿傾眾目,文采動諸公’之稱的公儀斐。”頓了頓:“隱蓮真是好福氣呢。”
兩個歌姬對話近在咫尺,連我都真切聽見,更不用提卿酒酒。但她目光只在二樓所謂應梅軒淡淡一瞥,收起鞭子,垂眼踏上鋪了紅毯的木樓梯。老鴇在身後跺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