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掌那人本擬一掌將風清揚震成重傷,哪知掌風接觸之下,初時尚感得意,認為自己所料不差,風清揚的九陰神功果然未臻大成,此刻又將他逼入死角,當能手到擒來。
不虞對方掌力猛然加如強數倍,那塑像碎片倒有大半向自己激射而至,這些木屑在內力貫注下,較諸鋼刀利刃,強弩暗器尤為可怖,當下騰身而起,雙袖急拂,拔打木屑、寬袍大袖上猶被刺穿幾個洞,若非一生煉就的護身煞氣,當真要受些輕傷。
那些木片狂風怒卷般傾瀉到庭外,除趙鶴見機得快,應變奇速,一式“鴿子沖天”拔起兩丈多高,其餘人等無不慘叫連聲,當場斃命十餘人。
待風清揚一聲“師父”大叫出口,這些人再無疑異,奪門越牆而逃,惶惶若漏網之魚,忙忙如喪家之犬,只恨爹孃少生了兩隻腳,趙鶴此時方顯出真本事來,一個起落已在二十丈處;雷馳電掣般滾滾而去,風清揚此時若見,必大愧不如遠矣。
趙鶴逃出幾里外,摹見一條黑影在前面,竟爾比自己還快,凝神一看,心中歎服:“不想魔尊輕功之高一至於斯。”心下大為釋然,連他都率先逃命,自己的畏敵而逃的罪名也便免去了。至於讓段子羽嚇得駭然奔逃,絕非丟人的事,反倒為自己能輕鬆逃逸得意不已。
且說風清揚回頭一看,卻是一位仙風道骨的黃冠,並不是思師段子羽,驚楞之餘,再無疑慮,惶然伏地道:“真武神君,小子無狀,先前曾有溶神靈,蒙神君不罪,復大顯神威,庇護小子,大恩大德,小子沒世不忘,必當再塑金身,以酬玄恩。”忽然想起自己曾拿真武大帝與慕容雪調笑,又在左殿行雲布雨,著實不敬,神君既顯靈,必重重譴責,惶恐之至。
那人朗聲大笑,道:“人人都說風清揚膽大包天,原來也不過爾爾。起來吧,頭也磕得夠了。”
風清揚站起道:“謹遵法旨。”心下卻想:“真君確也神通廣大,連我闖出的禍事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