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競無一完法,大概是損人利己以求長生,乃逆天行事,一時雖得其濟,到頭來卻如沙上築樓,終會毀於一旦,功力愈高,死得愈慘,散功之時百脈崩絕,精血四溢,面板寸寸斷裂而亡,慘不堪言。似那妖道之“漆捅底脫”,倒是不幸中之大幸。
苦思半日,竟爾找不出可以彌補桑小蛾功法的良策,憂慮殊甚。只得走進屋子,問桑小蛾那邪功法訣。
桑小蛾正坐在那中毒姑娘床前,亦是苦思解毒之法,聽風清揚一問,白他一眼,瞪道:
“小沒正經的,問這作甚?”
風清揚道:“昨日我已察覺你體內真氣紊亂,元氣不固,長此以往,恐有崩脈之虞。”
桑小蛾攏攏鬃發,談然道:“我早就知道有那一天,人生難活百年,怎樣死都是死,死在刀劍下還是死在功法上,還不是一樣。”
風清揚道,“你把功法告訴我,或許可以找到解決辦法。”
桑小蛾笑道:“你不是想偷學吧?告訴你又有甚麼,只是你可別練。這法子好玩到是好玩,卻是玩命。”便將功訣說了出來。
風清揚一聽,果真是邪門功夫,卻也尋覓不出對應的解法,桑小蛾道:“你別勞心費神了,便和這牽機百解百死丹一樣,無解,不過日後我不再用這法子害人,想來可以發作得遲些,哪天我享福享夠了,便將這身功力轉輸給你,也算我對你的報答了。”
風清揚返身便走,心中計儀已定,解治辦法並非沒有,將張宇初所授雙修功傳授她,兩人合練即可。只是他曾發誓不將此功法外傳,但為了救桑小蛾,也只得破誓了。至於遭天譴云云,也顧不得了,至多一併打入十八層地獄受苦,倒要免卻一番相思之苦。
一日無話,到了晚間,風清揚走進房來,桑小蛾刻意修飾一番,宮裝豔絕,高鬃篷松,眉彎新月,一雙秀睜春意濃濃,似欲滴出水來,燭光下豔麗不可方物。
風清揚在椅子上坐定,肅容道:“你跪下。”
桑小蛾楞然,道:“你又攪甚鬼來?”
風清揚道:“你跪下便知。”
桑小蛾以為他要作甚房中秘技,倒也情願,笑吟吟跪在他面前,道:“奴僕遵命。”
風清揚笑道:“叩三個頭。”
桑小蛾毫不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