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衝木蘭月輕喝一聲,一頭扎進了空間隧洞中。
木蘭月也急忙跟了過去。
空洞迅速收縮,在景之奕遁到此處時,完全消失。
…………
進來之前,還是白天,但穿過空間隧洞後,卻變成了夜晚。
“這裡是什麼地方?”
寧紀懸立在虛空中,低喃了一句,眺目打量著四周。
這像是一個峭壁的底部,峭壁陡直,有千丈高,崖間斜伸出許多蒼勁的林木,盤根錯節。另一外是一片連綿起伏的山丘,樹木叢生,在夜晚間,一片沉寂,偶爾有蒼涼的獸吼和鳥雀驚起的飛騰聲。
“木蘭月呢?難道被傳送到別的地方去了?”寧紀收回目光,挑眉道。
“放心,那丫頭jīng明的很,不會那麼容易出事的。”鳳凰打趣道:“本尊這麼快就開始惦念人家了,還是食髓知味,捨不得了。”
“好好做你的禽獸吧。”
寧紀哼了一聲,向上空飛去。
忽然一個黑影從崖上掉了下來,影子越來越大!
“是個人!正好,我有許多問題要找人詢問。”
寧紀的眼力如何了得,從那人影飛出崖頂時便看得清清楚楚,待他落下時,伸手一撈便將此人抓住,順道以元氣巧勁化去了下墜的力道。
“只有後天生靈級的凡人。”寧紀眉頭微皺。
這人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長得英挺俊秀,雖然比不上商二那種絕世美男,但算是偶像級別的帥哥,他身上穿著黑sè的綢布衣袍,衣袍已經被刀劍劃破,有血漬溢位。此時已是半昏迷狀,神志恍惚,但握在手中的長劍卻沒有鬆開。
“算了,救人救到底吧。”寧紀取出一枚丹藥,彈進他的口中。
寧紀現在的資產可以說是始無前例的豐厚,比起大多數的元神道人都不遑多讓。在紫府會戰上,他直接和間接地得到了上百名紫府巔峰高手的全部家當。那些有宗派勢力的還好,身上也只帶了些元液、丹藥和法寶,其餘的靈材之類都留在宗族裡,而那些散修人孤身一人,居無定處,所有的家當都隨身攜帶,各式各樣的物品都有,這一百多人加起來,光是元液就有三十多萬斤,再加上那些雜七雜八的物品和法寶,總價值能翻上兩翻。
其中丹藥自然不缺。
“那小子的氣海被破,又掉到了千丈孤崖,就算是元士也別想活命,兄弟們,回吧!”一道yīn冷的聲音從崖上傳來。
“都是一些凡人,不易亂造殺孽,算了,不管他們。”寧紀搖了搖頭,一指點在崖壁上,一個數丈大的壁洞便無聲無息的出現。
寧紀提著他飛身進入。
在紫府會戰上獲得的丹藥效果不想可知,很快,這少年便醒了過來。
“你是什麼人。”他緊了緊手中的劍,問道。
“吾乃逍遙自在散人,道號空虛。”寧紀隨口說道,心中暗想,我也做一回墜崖遇高人事件中的高人,這少年也算一個有奇遇的主角了。
接著,少年便發現自己體力充沛,傷勢盡恢,忙行了一禮,恭敬地道:“是前輩救了我!小子林炎,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寧紀微微頷首,道:“吾隱居此處已有數百載,卻不知現今是何年月,這世上有又何大事發生。”
“數百載!”林炎目瞪口呆,肅然起敬,恭聲道:“回前輩的話,現在是楚陽曆一零九八年。”
“楚陽曆一零九八年,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嗎?”寧紀低聲道,聲音中有股滄桑和感覺,似乎沉湎於往事之中。
停了片刻,他又道:“你繼續說。”
林炎搔搔頭,訕訕道:“大事……我一直生活在東倉縣,外面發生了什麼大事,我也不知道。”
寧紀啞然失笑,道:“不怪你。你說說你怎麼會掉下懸崖來。”
一提起此事,林炎立刻滿臉怒容,心頭浮起一股殺意,接著又頹喪下來,諉諉道來:“我是東倉縣林家的子弟……”
東倉縣便是離此地最近的縣區,縣中有三大家族,分別是林家、卡多家和李蘭家,這三家的勢力在伯仲之間,其中卡多家和李蘭家都是本地土著家族,盤居了數百年,林家則是後來搬遷過來的新型家族,在此地發展了不到一百年,卻也靠著幾個族中實力強大的長輩站穩了腳跟。
這裡沒有強大的仙魔,他們修的是元力。
最低的叫做元徒,元徒之上是元士,東倉縣現大家族的族長和幾個長老則是元士等級。更高的是元師,元師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