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對於一品華堂之中的事情一無所知。”
江南夢打斷了阿福的話,問道:“天下人都知道一品華堂對下屬管理甚嚴,不會連一個小廝多日不見都無所察覺吧?”
“江大小姐,”阿福轉身對江南夢說,“天下人也知道江錦繡與江楓護送吉祥制錢回聖地山莊,路上數次遭人襲擊,對於像在下這樣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堂堂一品華堂也不會深究的。”
“你……”江南夢一時無語。
阿福繼續說:“而且,如果江大小姐覺得在下在這裡諸多不便,那麼在下可以離開。”
“好了。”一直不語的陶青開口道,“我看今天還是不要商議莊主之事了,容大家回去想想,過幾日再議吧。”
“也好,想清楚了,總不會傷了大家的和氣。”耿仲點頭同意。
閨房內,香氣撲鼻。
“我今天一定是傷了耿伯伯的心。”錦繡對阿福說。
阿福笑著不語,卻將茶碗遞到了錦繡面前。
錦繡先是一愣,而後問:“你總不會是想讓我幫你倒茶吧?”
“當然。”阿福答得理所當然。
錦繡沒有辦法,噘著嘴給阿福倒了一杯茶。
阿福喝了一口,隨即說:“讓你給我倒茶,並沒有委屈了你。”
“難道還要謝謝你?”錦繡答道。
阿福點了點頭,對她說:“當然,在聖堂上,我幫你解了圍。”
“可主意是你出的。”錦繡斤斤計較地說。
“但卻是為了你。”阿福同樣不依不饒。
“好,算是我欠你人情。”錦繡說。
阿福笑著點頭,一派心安理得。
“可我在聖堂上,和耿伯伯頂嘴,一定會傷了他的心。”錦繡失望地說。
“你們都很敬重耿仲嗎?”阿福問。
錦繡點頭,對阿福說:“嗯,正像耿伯伯所說的,他老人家的確德高望重。”
“他一直都跟在你父親身邊嗎?”阿福又問。
“是呀,幾乎左右不離。你知道嗎,有一次爹爹外出遭人暗算,還是耿伯伯替爹爹捱了一刀呢,那一刀傷在手臂,現在還留著疤呢。”錦繡說。
“那麼,從一品堂回來後,他有沒有找過你?”阿福問。
錦繡搖頭,“沒有呀,幹什麼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阿福笑著說:“沒有,只是好奇。”
錦繡一雙大大的眼睛疑惑地看著阿福。迷離的眼神,讓阿福的心突然一陣恍惚。
“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阿福問。
錦繡看著阿福,他像鷹一般的眼睛,閃爍著無比溫柔的光芒。
錦繡突然意識到,那種溫柔自己逃不開,更放不下。
於是,她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
新月如眉,星鋪滿天。
大道上,阿福和錦繡前後走著。
“很漂亮!”錦繡對阿福說。
“嗯。”
“那你把星星摘給我吧,只要一顆就夠了。”錦繡調皮地說。
阿福笑了,他寵溺地搖了搖頭。
“那你把我送到星星上去吧。”錦繡又說。
阿福依然搖了搖頭。
“那你能做些什麼呀?”錦繡假裝生氣地嘟起了小嘴。
阿福又搖了搖頭,“我什麼也不能為你做。”
“真的?”
“嗯。”
“那我回去了。”錦繡轉身要走。
阿福拉住了錦繡的手,無限溫柔地看著她。
“幹嗎不讓我走?”錦繡問。
阿福笑著說:“因為我捨不得你。”
“你只會花言巧語。”
“記得嗎?在蘇堤上,我要你每看到月亮都會想起我?”
“記得。”錦繡有些恍惚。
阿福伸手將錦繡摟在懷裡,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那就讓我做你的月亮,而你——就做我的星星,我們相伴著。好嗎?”阿福的話像蠱惑的魔咒,句句灑在錦繡的心裡。
錦繡的眼睛變得迷離,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新月彎彎,月色襯著星光,將大地照得朦朦朧朧。
錦繡的臉上顯露著時隱時現的光彩。
阿福輕輕地吻了錦繡的唇。
錦繡迷糊地閉上了眼睛。
阿福的吻先是輕輕的,像個在撒嬌的貓,而後變得熱情如火,燃燒著錦繡的心,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