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和明月伸了伸舌頭,抬起軟椅,徑往俞岱巖房中。
兩人扶起俞岱巖坐入軟椅。俞岱巖臉色極是鄭重,也沒留神抬他的道童是誰,說道:“到後山小院,見祖師爺爺去!”明月應道:“是!”轉過身去,抬著軟椅前端,張無忌抬了後端。俞岱巖只瞧見明月的背影,更瞧不見張無忌。空相隨在軟椅之側,同到後山。那知客道人不得俞岱巖召喚,便不敢同去。
張三丰閉關靜修的小院在後山竹林深處,修篁森森,綠蔭遍地,除了偶聞鳥語之外,竟是半點聲息也無。明月和張無忌抬著俞岱巖來到小院之前,停下軟椅。俞岱巖正要開聲求見,忽聽得隔門傳出張三丰蒼老的聲音道:“少林派那一位高僧光臨寒居,老道未克遠迎,還請恕罪。”呀的一聲,竹門推開,張三丰緩步而出。空相臉露訝色,他聽張三丰竟知來訪的是少林僧人,大感詫異,但隨即料想必是那知客道人遣已先行稟報。俞岱巖卻知師父武功越來越是精深,從空相的腳步聲中,已可測知他的武學門派、修為深淺。
張無忌的內功遠在空相之上,由實反虛,自真歸樸,不論舉止、眼光、腳步、語聲,處處深藏不露,張三丰反聽不出來。他見太師父雖然紅光滿面,但須眉俱白,比之當年前分手之時,著實已蒼老了幾分